刘裕的心中一动,他很想开口答应慕容南,但转念一想,这小子好像对王妙音有什么非分之想,刚才在小树林里,就时不时地去看王妙音,一般男子哪有这样好意思,就是檀凭之和魏咏之等人,也不象他这样眼珠子不离王妙音周身。
想到这里,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,再加上刚才此人又言语调侃刘敬宣,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,居然还能开出刘敬宣的玩笑,若不是他是北方来使,刚才刘裕就想让他尝尝老拳的滋味了。
刘裕心下虽恨,嘴上却是平静地说道:“没什么,既然是让我们熟悉胡人的骑兵战法,那最后还是要以步破骑,我想,光是我们会骑射,没有什么用,我们再练,也不可能练得马上功夫超过胡人,最后解决战斗的,还是我们汉军传统的车步战法才行。”
慕容南叹了口气:“刘裕,自信是好事,但过分地盲目自信,是要不得的。你这样说,跟那刘敬宣,有什么区别?”
刘裕顿时火起,大声道:“你要是再对敬宣不敬,我就”
慕容南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,向前一步:“你就怎么,要打我吗?好啊,来吧,反正你现在要找个出气的,我陪你打一架就是!”
他说着,双拳一错,倒是摆开了架式。
刘裕给夜风一吹,大脑变得冷静了一些,看着慕容南,叹了口气:“对不起,是我有些激动了,再怎么说,你是远来帮助我们的,只是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,阿寿是我的好兄弟,他现在这样生死未卜,我听不得人说他坏话。”
慕容南撤回了拳脚,叹了口气:“行了,也是我心急,说话有些过头,其实我是想说,刘敬宣是条铁铮铮的好汉,我对他只有敬意,没有什么嘲笑。我们北方人敬重勇士,只有这样的人,才能在战场上冲锋陷阵,甘冒矢石。”
他说到这里,话音一转:“但是刘裕,你跟刘敬宣不一样,他以后最多是冲锋的猛将,而你,则会是全军的将帅,你必须要考虑全局。要说车步战法能打遍天下,那请问桓温又怎么会败在我们慕容家的铁骑之下呢?他是你们南人最厉害的将军了吧,车步战术,你能超过他吗?他都做不到的事,你为什么就有这自信?”
刘裕给说得哑口无言,久久,才叹了口气:“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学骑马,但是我毕竟只是个队正而已,我们大晋缺乏战马,不象你们北方人,有数十万战马,甚至可以做到一人几骑,所以大多数人,包括我在内,还是只能当步兵的,这点你不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