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占据着荆州,一代代地威胁朝廷,威胁圣上,威胁大王吗?”
王国宝的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朝中的人事,军政大事,你一个道人岂可干预?还不快快退下!”
司马道子勾了勾嘴角,叹了口气,对孙泰说道:“孙教主,你先退下吧,孤有些话要跟王仆射说。”
孙泰平静地行了个礼,转身而退,密室之中,只剩下了司马道子和王国宝二人。
王国宝心中窃喜,正待开口,却只听到司马道子厉声吼道:“王国宝,你以为你是谁,孤想用谁,想见谁,想听谁的话,还轮得到你指手划脚?!”
王国宝猛地一个机灵,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黑人虽然贪酒好色,但毕竟是王爷之身,不是自己这个臣子所能一手操纵的,今天的事情,只怕是犯了他的忌讳,让他在孙泰面前丢了脸,不好好地赔罪,这一关怕是难过了。
他连忙跪了下来,不停地磕头:“臣知罪,臣誓死效忠王爷,万万不敢有半点异心啊。”
司马道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,光芒闪闪:“哼,你别以为孤是傻子,什么都不知道,你这样极力地拦着孙泰见孤,不就是想把孤控制在你一个人的手里吗?你这心思,跟那桓温又有何区别?“
王国宝再抬起头时,已经是满脸泪水,肥嘟嘟的脸上,涕泪成行:“大王啊,臣可真的是一片忠心,天日可鉴啊。那天师道跟桓家一样,也是野心勃勃,图谋不轨,几年前就在京口作乱,所以其真正的心思,臣真的不敢确定,这才不敢贸然地引见给大王,可不是臣要争什么宠啊。”
司马道子叹了口气:“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,孤也对这孙泰有所防范,但是你们跟了孤这么久,却没一个人能提出借这次的机会,把桓家从荆州赶走的建议,只有孙泰这样提了,是你们没这能力,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?”
王国宝咬了咬牙,作出一副义愤填膺,一脸忠义的模样:“孙泰这根本不是什么好计,是在拆我们大晋的台啊,荆州虽是桓家经营多年的老巢,但也是抵抗秦军入侵的前线,如果荆州有变,秦军一定会长驱直入,直取江陵,到那时再顺江而下,这建康可就麻烦了,因为,历代要攻取建康,从北边来都很困难,因为有大江天险,但要是从荆州那里顺江而下,就容易得多。当年西朝灭东吴,不就是这样吗?”
司马道子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:“难道,离了桓家,就没人守得了荆州?不至于吧。难道我大晋就没忠臣良将了吗?”
王国宝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