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仙听见这句话,当即便沉下脸色:“可敦何出此言?”
金莲也意识到自己失言,她压下乱纷纷的心绪,放低身段道:“我也是太心急了,还请几位不要见怪。”
说罢还像中原女子那样朝他们行了个礼,表示歉意。
崔不去摆摆手:“你我如今同在一条船上,一损俱损,可敦不必如此客气,还是先说说你们可汗为何突然态度大变吧,难道仅仅是一个佛耳的到来,就让他吓成那样?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先前我不是与二位说过,大汗让我训练一批女子充当护卫吗?那些女子武艺力气平平,但胜在比男人细心谨慎些,还真帮大汗躲过一桩危险,之后大汗就十分信任她们,谁知在我身处中原期间,这些女护卫里居然有人行刺大汗,险些令大汗受伤。据说那刺客交代,她父亲是汉人,母亲是突厥人,父亲为大汗手下所杀,深恨突厥人,故而混入女护卫的行列伺机行刺。”
金莲顿了顿,苦笑着继续道:“大汗一怒之下,将那些女护卫全杀了,经此一事,他也对我有所不满,所以这次我一回来,人就被扣下,还是大可敦为我求情,大汗才没有治罪于我,先时我未能亲自折返回去迎接你们,也是因为如此。”
乔仙冷冷道:“就算如此,那与我们又有何干?”
他们虽然只有三人,背后却代表隋朝,如果阿波可汗脑子还正常,就算他因为女护卫的事情迁怒金莲,也不该迁怒隋朝使者。
金莲叹道:“几位也看见了,大汗有两个儿子,却都非我所生。长子是大可敦生的,与我关系也还过得去,但大汗偏爱幼子阿德,就是方才冒犯二位的那个。我倾向与隋朝合作,阿德却觉得汉人不可信,平日里也经常与我唱反调,跟部落里那些守旧贵族走得更近。想必是他趁我不在之际,与大汗说了我不少坏话,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,众口铄金,积毁销骨。一次两次,大汗可能不信,但说得多了,我又不在跟前,大汗自然就听信了他的谗言,这次我回来,明显能感觉大汗对我疏远许多。”
崔不去皱眉:“可敦不要告诉我,你一直以来,都是孤身奋战,连一个帮你在大汗面前说话的盟友或手下没有?”
“我与大可敦母子关系不错,这次也多亏她求情,大汗才暂时免了我的罪,至于我的人,从前也有一些,在王帐周围,以及大汗身边担任各个职位,但这次我回来,发现他们全都因各种罪名被铲除了,一个不剩。”
金莲面色沉重,她原不想将自己的老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