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只肥嫩的羊羔正在火上翻烤,羊肉上涂满了各种香料,随着温度升高渐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,羊肉还发出不耐高温的滋滋声,仿佛已经能让人想象一口咬下去的口感。
一名身着龟兹衣裙的女子,在竖箜篌与琵琶乐者的伴奏下,围着篝火翩翩起舞,襟飘带舞,薄纱飞扬,旖旎荡漾,心驰神往。
崔不去扫了一眼,大部分客人都已经到了,或欣赏歌舞,或交头接耳,气氛浓烈,酒香已起。
佛耳就坐在崔不去对面,他旁边则是二王子阿德,两人相谈甚欢,看都不看他这边。
在这样放松的场合下,就连之前一言不发的大王子伊旬,也打开了话匣子,主动跟崔不去闲聊。
“崔先生是否不喜欢沙钵略可汗的使者?”
崔不去:“我们是隋朝使者,他想杀掉我们,进而促成大汗投向沙钵略,大王子觉得我该喜欢他吗?”
大王子干笑一声,似乎也觉得自己这开场白选得并不好,他又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你那位副使,怎么没有一起过来?”
崔不去道:“他身体不适,在歇息。”
他说完,果然就看见大王子露出暧昧的神情。
对方凑近了些,低声道:“你们,果真是那样的关系?”
崔不去故作不懂:“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,我二人性情投契,出门在外,也互相照顾。”
大王子了然,一脸“好了你不用说了,我都懂”的心照不宣。
“他那样出色的人物,的确惹人喜欢,不过,我听列骨都说,他好像很骄傲,你要驾驭他不容易,白天还险些被他在上面”
让对方误会有助于拉近彼此关系,崔不去正中下怀,也不去纠正他,只是苦笑一下,道:“多谢您的关心,只是我们”
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摇头叹息,似是而非,欲语还休,就足够让大王子联想出一段复杂纠葛的关系了。
大王子果然很同情:“我看你身体不大好,恐怕是不能满足他的,我这有些助兴的药,宴会之后让列骨都送过去给你。”
崔不去嘴角抽搐了一下,咳嗽两声,忍住没破功,还得一脸感激地拱手:“那我就先谢过王子了。”
这位大王子生性柔弱,又有了这样的“隐疾”,在西突厥根本没几个交心的朋友,崔不去是外人,但也正因如此,反倒更不必担心他将事情到处散布,对自己不利,更何况两人还有同样的“苦衷”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