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,一瞬间又陷入睡眠。
宋煜觉得无奈又好笑,还是决定让他睡够,于是躺在他身边,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,直到九点才把他叫醒,方式是伸手在他的颈间刮弄,乐知时的脖子非常敏感,一碰就痒的缩起来。宋煜知道他的弱点,不到最后不想用出来。
果然,乐知时像蚯蚓一样翻身数次后,总算醒了。
“你太过分了。”他声音闷闷的。
宋煜十分冷酷地说:“我不过分一点,你就要被点名记过了。”
乐知时这才想起自己早上有课,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,翻身下床飞快地洗漱,跑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水珠。
“擦脸。”宋煜从床边站起来,“不用着急,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,时间还很充足。”
乐知时很敷衍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,和棉花糖洗完澡之后的举动没分别。只是他会跑到宋煜面前,搂他的脖子,说“我喜欢你这儿的牙膏,茉莉花味道的。”
“是吗?”宋煜觉得牙膏和牙膏都没有分别。
乐知时会贴上去一个吻,告诉他答案。
无论笼中人如何,被温柔对待的云雀总会快乐而慷慨地抖动着双翼,回赠他一片柔软羽毛。
踮起的脚回落,乐知时望着宋煜的眼睛,沾着水汽的脸庞如在晨雾中,“是不是茉莉花味?”
他总会在亲吻完之后表现出一点得意的神色,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,仿佛乐知时是很认真地觉得自己是个情场高手。宋煜看透他的小心思,嘴角忍不住勾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乐知时眨了下眼。
“这样是尝不出味道的。”宋煜揽着他的腰,让他向后,用一种很温柔的方式将乐知时抵到墙上。乐知时的胸膛被宋煜的压着,心跳快得不正常,他又一次感到那种呼吸被压缩的生理错觉,和他主动亲吻宋煜完全不同,失去主动权的感觉既危险又诱人。
宋煜收紧了环住他的手臂,低头吻住了他。
如果云雀不遗落这片羽毛,笼中人不会产生留下它的欲求。
他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乐知时的防线,在稀薄的氧气之中,湿润、柔软、光滑齿列、还有薄荷与茉莉糅合出的香气,统统胶着在一起,像是被慢放的、复杂的化学反应,勾走了呼吸和抵抗力。
因吸吮而发出的细微声响令乐知时头脑发热,宋煜几乎像是在慢条斯理地品尝一道精美的前菜,让他的稚嫩和青涩显得愈发无所遁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