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仿佛琉璃珠子一般透明。
张顺还不知怕,吊儿郎当的把手肘架他肩膀上,坏笑问:“不是我说啊大哥,她那样子该不会是你直接从自己房里打发给我的吧?你可行行好赶紧收回去,你弟真不缺人伺候——哦对了,别说弟弟不尊敬你,那妞儿我可没动一指头,留着等你呢哈哈!”
楚河抬手,把他弟弟的胳膊推开。
就在这时电梯在财务科那一楼停了,大门打开,楚河面沉如水的走了出去。就这样张顺还不知道适可而止,追在他哥身后调笑:“你俩一定很多话聊!要是光聊不带劲儿,弟弟还能友情借你两张教学片儿!再不行咱还能找个大夫来看看,你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整天一副肾虚样儿”
楚河来到财务室,没有去看外面几个会计精彩纷呈的脸色,直接敲开了财务经理的门,说:“给他五十万,记我名下。”
经理立刻起身:“好的老总,支票还是转账?”
“支票。”
正巧张顺吊儿郎当的进来,一听就问:“不是说五百吗,怎么变成五十了?”
楚河没有回答,经理只觉得室内气压急剧降低,整个人如芒在背,写支票那一会儿工夫背上就被冷汗湿了一层又一层。
片刻后楚河接过支票,转手摔他弟弟怀里。
“留下四百五给我找大夫。”他冷冷道,“你不知道这年头看病很花钱么?”
十分钟后张顺哼着小曲儿下来,经过前台时对小姐吹了声口哨。
“美女,这次没几个钱,下次再请你吧!”
前台小姐对这样轻浮油滑的年轻人没好感,但看他长得实在帅,嫩脸儿顿时不由一红。待要躲开,张顺却已经迈着长腿溜溜达达的走了。
那天晚上楚河回家的时候,老远就听见别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交给管家,问:“二少爷又在干什么?”
老管家这么多年来在这座宅子里看着张顺长大,自然有所袒护,便小心翼翼道:“二少爷和朋友,跟一些朋友聚会”
楚河摇了摇头,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有趣,轻轻说:“朋友。”
他穿着白衬衣,黑西装裤,没打领带,一边解衣领纽扣一边往大厅走。老管家有心岔开他的注意力,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问:“对了大少爷,你早上吩咐我去查的那个传言已经出来了——是厨房的刘婶晚上起夜,看到白影在二少爷门外徘徊,一时害怕才惊叫起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