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河一边把衣袖卷到手肘上一边问:“她看到什么?”
老管家不敢往神神鬼鬼那方面提,就很聪明的说:“刘婶老眼昏花,看错了也是有的。我去佣人房那敲打敲打,一定让大家不再乱传就是了。”
楚河点点头,说:“我知道是什么。”说着正经过大厅,凭栏只见楼下有个小舞池,舞池里灯光霓虹纸醉金迷,几个年轻男女在那疯狂的摇头。张顺懒洋洋坐在小沙发上,边上一个肤色如雪、精巧玲珑的男孩子,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里。
楚河探出头,喝道:“张顺!”
下面好几个人抬头望过来,楚河厉声问:“昨晚你带的谁在家过夜?大半夜的不要光着身子在走廊上乱跑!”
说完他抬脚就走。
一群狐朋狗友的目光顿时齐刷刷转向张顺——张顺平白被泼了个半夜裸|奔的脏水,半晌才莫名其妙说:“我没有啊?”
楚河回到书房,打内线电话叫了碗糖水,自己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抱尸子看了起来。
看了没一会儿,书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。
楚河翻了一页,说:“进来。”
门被咔哒一声推开,随即脚步声轻轻走进,又反手把门关上了。来人似乎很谨慎,半晌才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,声音盈盈的鲜嫩:“大少爷,您的糖水。”
楚河抬起头,刚才楼下依偎在张顺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正站在眼前。
不怪从小阅人无数的张顺都能把他带回家,这孩子生得果然很美。大眼睛妩媚得好像随时能滴下水来,身形就像还没开始发育柔若无骨的少女,就只那么站着,都有股源源不断的狐媚从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散发出来,熏的人心醉神迷。
楚河目光回到书上,“放下吧。”
男孩子放下碗,迟疑了一会儿,顺势就轻轻跪在地上,膝行几步到扶手椅边,仰着脸儿柔声道:“大少爷。”
楚河脸上看不出任何欢迎或不欢迎的意思,连眼角余光都没给他半分。
男孩子心一横,说:“大少爷,我叫小胡,才跟二少爷没几天,来给您拜个山头。”
这话说得很有意思,起码有几点照顾到了——第一,我不是没事来叨扰,我是很客气很委婉的来跟您请安问好的;第二,我这个安请得也不晚,因为我才跟二少爷没几天,这就来了,说明我是很尊敬您的。
楚河嘴角浮起一点若笑非笑的意思:“你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