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顺慌忙摇头表示没有,半晌又迟疑道:“周哥……”
这称呼差点把周晖吓出个好歹,赶紧扶墙定了定神,只听张顺又嗫嚅着问:“我哥说……前世他、你、摩诃才是一家人,我就是他带的一个首饰,是不是真的?”
周晖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周晖嘴角不停抽搐,片刻后慢吞吞道:“不太准确,你至少是个比较贵重的首饰。”
张顺低头“哦”了一声,转过身,无精打采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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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靖忠砰的一声摔上门,片刻后又悄悄打开,确认了一下周晖没跑回来,才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了。
“你停职了?”颜兰玉在他身后诧异的问。
“只是暂时的,这事说来话长。”于副抹了把脸,重新回到病床前坐下:“那个……继续刚才的话题,如果你不嫌我冒昧的话……”
颜兰玉穿着浅灰色单层睡袍,少年头发柔黑,皮肤素白,明明半点修饰都没有,却有种黑白调和而素淡的风韵。从于靖忠这个角度,可以看到他鸦翅般的眼睫微微垂下,眼梢又挑起一个柔和的弧度,隐没在细碎的发梢里,如同江南河畔水墨画里走出的美人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他突然毫无征兆的想起周晖的话——你不仅钱没有,前途也快完了,人家小美人凭什么跟你呢?
他突然感到一阵说不出口的狼狈。
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年过三十,还真的一穷二白无可倚仗,更多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千里迢迢逃亡中国,两次拼死救了自己的命,这份比山还沉的恩情,自己却单凭人家生得好看,就用那种有的没的心思去揣度他,真是想一想都觉得龌龊。
于靖忠,你特么还是个爷们儿吗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?
于靖忠吸了口气,尽量自然的撇开目光,只听颜兰玉轻轻道:“没关系……我能理解的。只是刚才听你说还会有人来审查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这只是走程序……”
“我明白的,”颜兰玉说:“像我这种尴尬的身份,突然从密宗门那么敏感的地方跑出来,换作谁都要多问一句……这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他静了片刻,目光仿佛望着空气中某片漂浮不定的灰尘,半晌才轻声道:“我们掌门要入魔了。”
于靖忠奇道:“入魔?”
“嗯,你是特别处的领导,应该对这种神怪妖异的事情不陌生吧。”颜兰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