尿床,为遮羞自己半夜偷偷洗床单,被周晖发现,无情嘲笑之”
“再往前,再往前还有!”
“某年某月某日,迦楼罗掉牙两颗,偷藏在枕头下,被周晖发现摸走。迦楼罗持续三天哭闹不止”
“怎么都是我欺负小孩子?肯定是你记错了!”周晖一把抢过抱尸子,从口袋里摸出他的万宝龙金笔:“嗯,我来给你改改,这些不实的言论都要划掉,另外再看看前面还有没有对我高尚的品德进行诬蔑的内容”
楚河简直黑线三百条,起身去抢日记,被周晖跳起来就躲开了。一边躲他还一边乱翻日记,嘴里不停念念有词:“什么用摩诃的尾巴拖地,用迦楼罗的羽毛做毽子,偷懒不做饭只给俩小孩喂白水煮鸡蛋根本没有的事,这些全都要划掉”
“周晖!”
“啊,果然有老情人!”周晖如同发现了新大陆:“某年某月某日,跟释迦比,周晖果然更加的——”
“还给我!”楚河扑上去就抢,被周晖风一样地跑开了。
周老大跑起来如同脱肛的野马,几秒钟内穿过候机大厅,一溜烟蹿进了洗手间。楚河这个身体还没长开,根本不可能跟上那龙卷风一般狂野的步伐,追了两步只好作罢。
他十分确定自己日记中没写过“跟释迦比周晖怎么怎么”,那句话十有八九是周晖临场发挥出来的——不过为了抢日记本而编出这种话来,他也确实是拼了
楚河有一点郁闷地转过身,刚要回座位,突然眼睛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“嗯?”
楚河眯眼望去,只见那人穿一件衬衣,大冬天竟然也不觉得冷,正仰头望向登机口指示牌。
“颜兰玉?”
颜小哥怎么好好的出现在这里,而且孤身一人,连个外套都不穿?
楚河有点疑惑,下意识向周晖跑进去的洗手间看了一眼,转而向颜兰玉快步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