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出什么事情来。警方只能暂时退避,丢下几句“我们将汇报上级警视厅,由被害者的门派进行交涉”,然后直升机掉头,飞快地下了山。
吴北摔了单人火箭炮,一屁股坐到地上,深情凝视着远去的直升机:“妈的,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。”
周晖咳了一声,继续转过头骂于副:
“就你能,就你会装逼,不是想当正常人吗?正常人早被那密宗掌门搞死了好吗?老牛吃嫩草枯树开新花,看你那怂样儿,年薪没有两百万还敢学人谈恋爱。中国三千万剩男就是三千万个你,这年头搬砖的工资都比你高,再给老子逞能下去,总有一天作死你自己”
于靖忠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低头摸烟,烟盒浸透了血,甚至连滤嘴上都染了血迹。
不远处颜兰玉想帮忙劝解,挣扎着要下车,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:“你怎么样?”
颜兰玉回头只见是楚河,正从另一端上了吉普后座。
他迟疑了下,坐回去笑道:“谢谢您,明王殿下。如果不是您的话”
楚河打断他:“这种话不用说了。”
他探身拨开颜兰玉的头发,看见他头顶上那道可怕的撞伤已经结了痂——那是之前被凤凰血稀释过的水洗过的缘故。除此之外,他身上到处是撞伤、擦伤,非常严重的是一只手被烧得皮肉黏连,另外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,这两处都只被周晖做了初步应急处理。
楚河维持这个探身的姿势,一动不动盯着他。
两人在昏暗的车厢里近距离对视,颜兰玉清晰地从楚河眼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,不由微微向后一仰:“这明王殿下”
“别动穿越之相杀相爱。”
“”
颜兰玉满心问号,半晌只见楚河眨了眨眼,睫毛微湿。
足足过了三十秒,楚河又眨眨眼,这次眼眶已经风干了。
颜兰玉嘴角微微抽搐:“殿、殿下”
“没办法,”楚河无奈放开他,扑通坐到车座上:“我就是哭不出来。”
颜兰玉:“”
楚河非常遗憾,只得再次咬破无名指,取一滴心头血,滴在颜兰玉的水杯里让他喝。
那水刷然沸腾,立刻散发出浓厚的铁锈味,颜兰玉只得捏着鼻子小口小口的咽下去。很快,随着液体进入胃部,他快要麻木的剧痛的肋骨和手臂都渐渐轻松起来,内脏仿佛被暖流熨烫过一样妥帖,不由自主长长出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