偿感情的迷茫和愤怒欲绝。接下来的一周他果然再也没能联系上楚河。他哥不去公司,不回家,证件都在,但手机一直无人接听。就像当初无牵无挂飘然而至那样,这个人再一次从他的生命里,无牵无挂飘然而去的消失了。
张顺在整理家中的时候发现一本旧相册,打开来看见少年时自己和楚河的合影。那一瞬间他恍惚觉得,这个被自己叫了十余年哥哥的人,好像真的也只是一场春秋大梦而已。
张二少有种类似于高考结束后,从极度的紧张和压力猛然进入到无所事事状态的不适应感,觉得自己心理失衡得都出问题了。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他去医院复查,在病房走廊上,竟然恰巧遇到了黄市长和李湖。
黄市长还穿着病号服,后脑绑着绷带,顺着走廊慢慢的溜达,李湖穿着高跟鞋抱臂走在一边,见到张二少先是愣了一下,紧接着掉头就走。
张顺连招呼都来不及跟黄市长打,直接一个箭步挡在了李湖面前:“站住!”
这一声尖利得几乎变了调,走廊上好几个医生护士纷纷回头,好奇的打量他们。
李湖无奈的停住脚,“好久不见张二少,我突然想去个厕所”
张顺却纹丝不动的挡在她面前,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——该怎么做开场白?怎么才能最有效率的撬开这个女人的嘴?他一连冒出好几个想法,但都被迅速否决了。这些人精中的人精,不一下切中他们的要害,很容易就会像当初质问周晖一样,被打着太极推回来。
张顺毕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不愣登的富二代了,脑子稍微一乱就立刻冷静下来,直直盯着李湖的眼睛道: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李湖环顾左右想说什么,但张顺没给她机会,直截了当就问:
“——你骗我下地道,是为了借摩诃的手杀死我,对吧?”
李湖瞬间就僵住了。
张顺甚至可以感觉到,她鬓角缓缓的渗出了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