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盯着远处一根电线杆,说:“我现在不做第一线了,可以稍微安稳一点。虽然吃死工资,但好在有存款没房贷,平时没啥花钱的爱好,万一以后出事国家有抚恤金。以前你没满十八岁,我感觉跟你说这些不太地道,现在我也就是说说,你不要有那啥心理压力。”
于靖忠顿了顿,突然发现自己在颜兰玉面前又习惯性犯怂了:“不不,我的意思是,你好好考虑一下咱俩的这个这个可能性。你看咱俩在一起住这么长时间了,各方面都挺合的,继续这么下去也挺好对不对那啥我不是说你拒绝我就不能住下去啊,就算你拒绝我也是可以继续住下去的当然我不是鼓励你拒绝我,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好好的考虑一下。”
可怜的于靖忠,简直要对自己的表达能力跪了。明明在军委作报告面对一帮重量级的老头都hold得住,眼下跟十八岁的颜兰玉表个白,却颠三倒四一塌糊涂。
颜兰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,开始有点大脑放空,后来就慢慢涌上一股五味杂陈、难以形容的感觉:
“其实”
“总之就是这样了,”于靖忠慌忙打断他:“我不急,你好好想想,不用急着给我答复。那个我先上去做饭哈,你你你,你想好了自己上来。”
于副处长打开车门,落荒而逃。结果逃到中途发现zippo落车里了,直觉想回来拿;随即脚步一打磕,想起家里肯定还是有备用打火机的,于是又掉头一个干净利落的漂移,夺路狂奔进了大楼。
不愧是特工头子出身,这百米赛跑的速度连刘翔见了都得羞愧而死。
颜兰玉透过车窗看着他的背影,眼睛眨都不眨。
少年的侧影如同凝固住了一样,连发梢垂落在眼角的弧度都完全静止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终于动了动,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愿意啊,”他苦笑道。
“我是很想愿意的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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