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切就还有希望。”颜子廉紧紧抓住燕思空的手,“为师会帮你。”
燕思空哽咽道:“学生万死,不足以报师恩。”
颜子廉灰浊的眼眸中迸射出犀利地精光:“大好江山落入奸佞之手,我死也不能瞑目,太子年少,国祚危急,思空,往后就靠你了。”
燕思空闭上了眼睛,反握住颜子廉的手,沉重道:“学生绝不负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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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孟铎的安排之下,燕思空于一个月黑风高之夜,偷偷被领进了诏狱。他一路观察诏狱的地形,默默记在心中,虽然他有把握颜子廉能弄到最详尽的图纸,但也需有人实地勘察一番。
封家父子均被关在诏狱最深处关押重刑犯的牢房,但二人不在一个地方。
一进入大狱,燕思空就闻到一股沉闷、阴暗、腐臭的味道,嗅之令人反胃,他却深吸一口气,毫不避讳地将口鼻暴露其中,因为他知道,无论他此时感到多么不适,或在外面如何焦心,都比不上封野所遭遇的十分之一的煎熬。
穿过昏暗的长廊,燕思空跟着狱卒拐进了最离间的囚室,他一眼就看到了窝在牢笼深处,隐没在阴影中的人。
燕思空只觉当胸一剑,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狱卒拱手道:“燕大人,您只有一炷香的时间,小的在外等候,千万不可久留。”
燕思空强忍着心头的波动,点了点头。
笼内的人听到动静,动了一下。
狱卒转身走了,燕思空再也控制不住,扑到了铁笼前,小声叫道:“封野……”
黑暗中的人往前挪了挪,出现在火光之下。
燕思空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
昔日那意气风发、鲜衣怒马的少年世子,此时污面糟发,囚衣上沾满了血,那张曾是宛若天人的俊颜,只剩下令人心碎的憔悴与狼狈。
封野见到燕思空,怔了一怔,眼神极为挣扎。
“封野,封野!”燕思空徒劳地将手伸进铁笼,他想碰触封野,哪怕只是带有体温的衣角,他恨自己的手不够长,不能一下就抓住封野,也恨自己的手不够有力,无法将他心爱之人带离所有的苦难。
他恨,恨谢忠仁,恨昭武帝,恨这多灾多难的人间!
封野却停在了那儿,一动也不动地看着燕思空。
“封野……你伤得重吗?你吃饱了吗?”燕思空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我好想你,我每天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