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钻营,从中努力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快乐和满足,又习以为常吞下更多苦闷与块垒的,世道。
单超长长地、彻底地出了口气,然而某种郁结的硬块却堵在喉咙口,吞又吞不下去,吐也吐不出来。
半晌他才在青城弟子殷切的目光中笑了一下——至少那短暂的笑容是安定、沉静和坦荡的。
“在下定会尽力而为,”他这样道。
去内室请小姐出来的丫鬟走了许久,前厅中人人都等得有些焦躁。景灵尤其不耐烦,用指关节一下下扣着桌面,咚一声把茶盅掼了下去:“——怎么去了那么久,别又是玩什么花样吧?”
这下可把厅中所有人的心声问出来了。傅文杰只得忍耐道:“景公子请稍等片刻,许是舍妹需要点时间收拾停当,我再遣人去催一催……”
景灵冷冷道:“你们锻剑庄再敢玩任何手段,可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傅文杰忍气吞声连道不敢,又命人去催傅想容出来。谁料下人刚应声要去,突然内室传来惊恐的尖叫,紧接着乒乒乓乓,脚步声踉跄奔来,丫鬟尖叫:“来人啊!有、有鬼!”
“小姐,快来救小姐——!”
前厅人人愕然,老夫人霍然起身:“怎么了?”
几个丫鬟冲进门,瞬间踉跄摔倒一地,连滚带爬呼喊:“不、不好了,快快快去救小姐!”
“小、小姐自缢了——!”
老夫人双眼一插,当头摔倒,然而这时已经没人顾得上了。傅文杰失声吼道:“怎么回事?怎么可能?!”话音未落,陈海平、景灵、单超等人已经闪电般冲出厅门,向后院疾速掠去!
咣当一声重响,内室门被硬生生撞开,所有人在触及屋内景象的同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只见房梁上三尺白绫,傅想容悬于其上,果然已经实实在在的没了生气。
而可怖的不止是这个,而是傅想容脚下的地面上,赫然有一具沾满了泥土,但依稀仍可辨认出原本是素白色的小襁褓——
那襁褓里,竟是一具小小的,早已腐烂殆尽了的婴尸!
陈海平退后一步,结结巴巴道:“不、不可能,这是,这是——”
单超骤然明白了什么,厉声问:“是你表兄一年前难产而亡的孩子,对吗?”
陈海平整个人剧烈发抖,半晌才哆嗦着点了点头,说:“是……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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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一小两具尸体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