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人摔倒在地,头破血流,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马鑫把帝后及太子护送出林苑,在地面的摇撼中冲了回来,迅速组织起北衙禁军的包围圈,声嘶力竭道:“放箭,继续前压!全体压上!”
单超抓住他喝道:“不行,让谢云自己去处理!”
马鑫一拳把单超打得侧身,揪着他的衣领,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盯他,咬牙道:“我眼里只有统领一个,那女的是谁,我怎么知道?!她害得统领将来要被东宫党问责,我还得顾及她的性命不成?!”
单超登时哑然,马鑫振臂一呼:“放箭!”
又一轮箭矢密密麻麻穿过空地,有的撞在坚硬的龙鳞上弹落在地;有的扎进了伤痕累累的龙身,令白龙愤怒得无以复加,整块大地都剧烈震动起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青龙突然迅速游来,一圈圈裹住了白龙的身体,将它整个护在了自己怀里!
北衙禁卫震惊松手,马鑫呆住了。
不远处,杨妙容满身是血,抓住谢云的衣襟把他按在了树干上。
“……妙容,”谢云低沉而沙哑地道。
谢云头上的血正浸透鬓发,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,直至下颔汇聚成一缕。这幅模样让他看上去有一点狼狈,但目光平稳、镇定而有力,直直望进了杨妙容癫狂的眼睛里。
杨妙容瑟缩了一下。
她已经神智混乱以至于崩溃了,但眼前的谢云却并不让她感到恐惧陌生,相反还很熟悉,确实是她潜意识深处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人。
“没关系的,妙容,你只是病了。”谢云深深喘了口气,问: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样子吗?”
杨妙容尖利的手指深深扎进谢云衣襟里,神情中的凶狠尚未褪去,似乎又有些踌躇和犹豫。
“凉州关山脚下的驿道上,我带着自己的手下回京,马队后长长一排囚车关押的全是朝廷钦犯。你突然从山上下来,拦在车驾前,当着所有人的面,叫我出去拜见你……”
“我在车里问,为什么我要下去拜你?你说是因为我们有缘。”
谢云的陈述温和而又不疾不徐,不远处单超脸色却突然变了,衣袖下手指不易为人察觉地发着抖。
——那是八年前他在慈恩寺门前,再次遇到谢云的时候。
宿命循环往复,回到再次开始的那一点,然而故事的主角却已从他换成了另一个人。
“当时我说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