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睛,仿似世间再也不剩一点光亮。
与此同时,天宫御宇殿。
天帝沉着脸走进大殿,看王座上的芜浣一副安然的模样,沉声道:“芜浣,你怎么能颁下这种御旨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天后笑了笑,眉间满是傲色。
“你如此做,视清池宫为何物?
视古君为何物?
以他对后池的疼爱,势必不会忍下这口气。”
“他忍不下又如何?
当年为了后池,景昭被禁锁仙塔百年,如今后池竟还敢去渊岭沼泽见白决真神,为了景昭,我小小惩戒她一下又有何不可?”
“芜浣,这样一来,只会显得咄咄逼人,给三界留下口实,况且对后池而言也太过……”
“暮光!”
天后打断天帝的话,冷冷道:“我只是为女儿做点事罢了,如今有白决真神在,你何必再忌惮古君,更何况……我就是要后池不敢面对三界中人,免得景昭大婚那日她还来搅局,不要忘了,古君当初的大礼,我们在昆仑山上是受过一次的,难道你想要景昭再承受一次吗?”
天帝一时被堵,说不出话来,只得一拂袖摆,消失在大殿中。
妖界紫月山,紫涵一边小心的禀告天后刚刚颁下的御旨,一边打量着面前之人的神情。
“芜浣……这几万年她恐怕是过得太舒服了。”
净渊打断紫涵的禀告,声音幽幽,说不出的冰冷漠然。
他望向苍穹殿的方向,喃喃道:“时候快到了啊……”
凤染在了望山等了三日,还是未见到后池的身影,只得怏怏的回去了。
十日后,后池一身布衣,路过了望山底,静静凝视片刻后转身离开,一步也未踏入。
一个月后,渊岭沼泽大婚将近之时,凤染终于在清池宫外的华净池前看到了拿着鱼竿垂钓的后池。
彼时,她一身玄衣,微微转头,扬眉轻笑:“凤染,百年之期到了,我该履行诺言了。”
凤染突然记起,百年之前,擎天柱下,清穆曾对后池说……待你归来,我们便成亲。
那时,后池说……好。
一句一生,一诺一世,原来,后池从来不曾忘记。
三日后,白决真神大婚前夕,清池宫关闭了数月的大门重新开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