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不能再偷听下去了,赵福祥只好咳着问,“工头在吗?”
乡下妇女的大嗓门随即响起,中气十足,“谁啊?!”
赵福祥大声喊,“我,赵福祥,找工头的。”
工头的声音响起,“是福样啊,等着,我这就来。”
木板刷的蓝色小门打开,工头穿着个三角的内||裤,湿了一大块,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自然。
“坐吧,你嫂子这几天刚来,我这忙的,都把你今天要来的事情给忘了。”
妇女也不尴尬,她扣上扣子,把头发理理,抱起堆在地上的衣服,向着屋外的水管走去,“大兄弟,你们聊,我出去把衣服洗了。”
工头发现赵福祥的气色不怎么好,“我说福祥啊,你可要悠着点。”
赵福祥毫不在意的摆摆手,“没事。”
工头给他倒杯水,善意的劝说,“你比我还大几岁,我都不敢像你那么频繁的来,别因为搞女人,把身体搞垮了。”
赵福祥闻言,也不觉得奇怪。
他找小姐的事,从来就没瞒过身边的人,几乎是一天换一个,不想找重样的,钱都花在这上面了,所以才住的隔断间。
“人生苦短啊,工头,如今的社会,意外多的我们都想象不到,命可真是说没就没了,还是有一天喘气,就快||活一天的好。”
工头不能认同,“找个老婆生个娃,不也挺好。”
赵福祥朝一边吐口痰,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,“算了吧,我现在过的很好,兜里也有票子,随便往哪个洗||浴中心走走,或者是在网上的论坛里逛一逛,女的想找什么样的都有,找个老婆生个娃才是给自己罪受。”
工头见劝不动,就没再说。
毕竟是别人的事,差不多说两句就行了。
两人谈起建材的事情。
赵福祥从翻开手里的一个小本,用笔在本子上做着记录。
工头看了眼,“福祥,不是我说,就你这字,比上次那个建筑师写的还要工整,要漂亮,上学的时候没少被女孩子追在屁股后面跑吧?”
他忽然说,“对了,你是哪儿人来着?看我这记性差的,怎么就给忘了。”
赵福祥写字的动作一停,他把笔帽扣上,盖上小本子笑,“我是A市人,工头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工头聊起A市,不管他问了什么,赵福祥都答复两三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