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的。
黄单看到他的肩膀上蹭到了一些墙灰,手伸了过去。
陈时条件反射的抬手,啪地一下挥开了。
巷子里陷入寂静,黄单看看手背上多出的一片浅红,他的嘴角抿了起来,下颚线条也收了收,看起来很难过。
其实不是很疼,所以黄单没哭出声,只是眼睛红了。
陈时看少年发红的鼻子轻轻扇动,八成是又要哭了,“我家里那头水牛经常不听话,我挥在它身上的力道比这不知道大了多少,它都没哭,你有什么好哭的?”
黄单蹙眉,“我不是牛,我是人。”
陈时扯扯嘴皮子,“不过是个玩笑,你非要那么认真?”
黄单反问,“认真不好吗?”
陈时噎住,认真没有不好,认真很好。
一个人如果能把认真两个字紧扣在自己的字典里面,那已经比别人厉害了。
陈时就不行,长这么大,他只有在拿笔画画的时候会认真起来,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出现过和画画一样,能让他认真对待的事情。
黄单擦擦眼泪,算了,你什么都不知道,我不会生气的,你只要别再痛苦就好,我看着就心疼。
气氛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。
陈时就在这种气氛里开口道歉,“我只是讨厌别人的触碰。”
黄单,“哦。”
陈时脱口而出,“你不信可以问夏唯。”
他说出那个名字,就有一股阴风吹进巷子里,直奔这儿来的错觉。
黄单跟个没事人似的,不觉得怕,还前后左右的看看。
“林茂跟沈良也听说过。”
陈时的声音让那种被阴风包围的错觉消失,他轻描淡写,“当时我读高二,有个高三的男生要跟我做朋友,管不住手,骨折了,这种事挺多的。”
黄单说,“哦。”
陈时瞪过去,“你刚才哦就算了,现在哦是什么意思?还不信是吗?”
黄单说,“没有不信,哦是晓得了的意思。”
他不快不慢的说,“在路边的时候,你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,还往我的脖子里蹭了很多汗,肩膀的衣服也湿了一块,现在还没干。”
陈时的面色变了变,“那是情况特殊。”
黄单说,“哦。”
陈时的面部抽搐,又哦?他现在才发现,这人有能把他气到肝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