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说,“从栏杆旁边掉下去的。”
沈良阴沉着脸吼,“你呢?你为什么不抓住他?”
黄单说,“没抓住。”
沈良的眼泪刷地下来了,他背靠着墙壁缓缓蹲到地上,捂住脸颤抖着肩膀哭起来,是那种嚎啕大哭。
黄单的眼底一闪,夏唯死的时候,沈良只是眼睛有点红,这次却哭的这么悲伤。
同样都是同班同学,男生跟女生,男生跟男生,这两种友情也许不太一样,或者有别的原因在里面,黄单目前并未查到。
王琦跟两个同事一直没说话,谁不是从青春年少时期过来的,有几个两肋插刀的哥们。
沈良还没哭够,齐放出来了,他趿拉着塑料的黑色凉拖,穿着裤衩跟背心,丝毫不觉得冷,说话时还有哈欠。
知道了林茂的事,齐放就走到黄单那里,伸脖子往下看,瞧见了楼底下的那滩血,他的眉心一皱,把身子背过去了。
见王琦几人看过来,齐放龇牙,弱弱的说,“我有点晕血。”
黄单若有所思。
齐放缓了缓就伸手去拍黄单的肩膀,手指收紧捏了捏,像是在无声的安慰。
黄单没体会到他的安慰,只体会到了疼,一个历史系的,唯一的乐趣就是弹吉他,怎么手劲那么大,都快赶上陈时了。
于是哭的人多了一个。
比起沈良开闸放水般的奔溃痛苦,黄单的眼眶一红,滴两三滴眼泪,压抑的抽气可以忽略不计。
隔天上午,黄单三人被带去警局录口供,这是第二次。
林茂坠楼时,正好有人看到了,没人推他,是他自己翻下去的,否则黄单会被列为嫌疑人接受审问。
王琦收着笔记,发现少年没起来的意思,他笃定的开口,“你有话说。”
黄单说,“我傍晚离开画室就去菜市场买菜了,等我爬到二楼的时候,抬头就看到林茂在楼上的栏杆那里摇摇晃晃地站着,他跟我说自己差点一氧化碳中毒,还说有人喊他,叫他起来,不然他是出不来的。”
他顿了顿,“起初林茂以为喊他的人是我。”
王琦放下笔记,习惯的拧开钢笔帽,“房里还有别人?”
黄单摇头,“没有。”
王琦把钢笔捏住,“那是谁在喊他?”
黄单说,“不知道。”
王琦的身子后仰,“人在大脑极度缺氧的情况下,会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