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,活脱脱就是一只受惊的杨崽子,要被老虎吃掉了,好怕怕,“你睡这头干什么?”
黄单的眼角一抽,他就算是老虎,在这个人面前也是纸的,“不干什么。”
陈时绷着脸,“去那头。”
黄单已经躺下了,“上次我一开始没跟你一头睡,你老是把腿放我身上,很沉,我睡的很不舒服,就跟你一头睡了,你没再把腿放上来,换了手,我舒服多了。”
陈时回想上次的事,早上一睁眼看到怀里多了个人,离的还特近,低头就能亲到对方的额头,他吓的不轻,差点把晨尿留在床上。
黄单看出身边的人很紧张,他抿嘴,似乎在笑,很无奈,那里面还有些许宠溺,“我不会做什么的。”
陈时翻白眼,傻啊你,我是怕自己会做什么。
他一愣,我会做什么?
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,陈时这才发现少年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头,他的半边身子都僵硬了,“喂。”
少年的呼吸均匀,睡着了。
陈时想把肩头的脑袋推开,结果手刚碰上去,少年刚好侧过脸,掌心里多了滑||嫩的触感,他像是被什么蛰到了,一下子就撤回了手。
肩头的重量还在,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自己的脖子里,陈时不动了,他瞪着天花板,瞪到眼睛发酸,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有吉他声传来,在寂静的夜晚被放大了,也清晰了,仿佛就在旁边,对着耳朵弹的。
陈时烦躁的爆粗口,困的不行,偏偏又被吵的没法睡。
黄单的声音模糊,“是齐放,他在弹吉他。”
陈时皱眉,“听出来了是吉他声,上次我来这儿怎么没听到?”
黄单在他的臂弯里蹭蹭,“有时候会弹,有时候不会,看他心情。”
陈时那条胳膊被少年蹭的又麻又酸,“楼上还住着老太太呢,那小子就不怕把老太太吓到?”
黄单说,“老太太的听力不怎么好。”
陈时,“……”
“那他大半夜的搞出这么大动静,周围的人都没意见?”
黄单的眼皮撩开一点,又搭上了,他早就没了困意,心里在想着事,“我也奇怪,好像他们都听不见似的。”
陈时躺了会儿,那声音还在,他拍拍少年的肩膀,“祖宗,把你的脑袋移开。”
黄单的脸在他臂弯里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