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黄单问道,“全武叔叔既然有那么多钱,为什么还要去找舅舅拉线,让他进新世纪那个项目做事?”
他说完就抿了嘴巴,这句话把自己那天在办公室外偷听的事情暴露了。
聂文远却面不改色,那是一种无声的纵容,“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你全武叔叔的事舅舅会查下去。”
黄单又问,“那舅舅觉得一万块钱是谁拿的?”
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周薇薇装疯,可是无凭无据的,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
再说了,就算周薇薇装疯,她每天的吃住都是聂文远负责,没必要拿那笔钱才是。
聂文远只说会查清楚。
黄单说,“舅舅,人心隔肚皮,身边的人也不一定可信。”
这时车刚好停在十字路口,聂文远闻言,默了会儿便去看副驾驶座上的小外甥。
黄单说,“我可以相信。”
他说的很认真,让人听了,会控制不住的去相信,甚至把心交出来。
聂文远没有把目光收回,他的一只手抬起来,把小外甥额前的发丝拨开,食指的指腹蹭几下眉心那处朱砂痣,这是下意识的动作,跳过了大脑。
反应过来,聂文远愣怔几秒,他把手拿开,模了烟盒叼根烟在嘴里,“王明昨晚跑了,你这段时间跟着舅舅。”
黄单听着男人平静沉稳的语气,心里没那么慌了,“好哦。”
刘全武被安排跟周薇薇一个医院,病房也调到了一起,方便聂文远的人监视看管。
有权好办事,在哪个年代都是相同的道理。
刘全武出事,他爸就搬去医院,跟聂秀琴一样的照顾着孩子。
这事传开了,传的版本五花八门,有说是刘全武又去赌了,欠下赌债被人给打成废人,也有的说刘全武是跟人结下梁子,被人整了。
亲戚朋友们都很唏嘘,同情刘父,老大拿光家底跑去B城做生意,指望着成为暴发户,结果却了无音讯,老二在医院吊着一口气,有两个儿子,跟没有差不多。
聂友香在院里喂鸡,“小飞,你找个时间买点东西上医院去一趟。”
陈飞在屋檐下看书,“买什么?”
聂友香说看着买,她又说,“桂圆,糕,红糖,豆奶,就这几样。”
陈飞把书翻页,“知道了。”
聂友香叹口气,“这人啊,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