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糟的小混混走街串巷,惹是生非,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。
说也说了,打也打了,就是不听。
聂友香对老三很失望,她跟老伴提心吊胆,怕他早晚要出事,结果就犯事蹲了两年劳改。
蹲劳改是天大的事,丢人现眼,闲言碎语跟异样的目光就没停过,老伴被气的中风,不久后就走了。
那段时间聂友香也病了,她不想再去看老三,心思全部分给老大老二了。
老三被放出来后,也没有收敛,第一时间就去找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,今儿从家里偷个五十,明儿偷个一百,下次在哥哥姐姐那里再要一点。
聂友香是真的没办法了。
好在老大老二从小到大就非常优秀,很争气,是周围人口中的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
可现如今老大的工作还没定下来,老二在文工团那边也需要打点,聂友香心里发愁,全指着前段时间转了性,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老三在舅舅那里说上话,对方却不拿她的话当回事。
这点跟以前一个样,不想听的就不听,说死了都没有,不想做的拿刀架脖子上也不做。
也不知道那性子像谁。
聂友香琢磨琢磨,就去了堂屋,坐在椅子上拿座机打了一个电话,“吴妈,吃过午饭没有?最近身体怎么样?还好吗?”
吴奶奶在那头说,“刚吃过,挺好的,没什么事儿。”
聂友香的语气里透着关心,“吴妈,天转凉了,你多穿点衣服,要是累的很,就跟文远说多请个人,身子骨要紧。”
吴奶奶哎一声,“请什么人啊,要是请了人,我这把老骨头就得被拨到一边去了,等我什么时候拿不起扫帚,走不了路再说吧,我看也快了。”
聂友香说,“吴妈你别这么说,你要是有个好歹,文远还不得担心死。”
吴奶奶唠叨起来,说人上了年纪,这个想干,干不了,那个想干,也干不了,跟年轻时候没法比。
聂友香听她唠叨了好一会儿,“那什么吴妈,我家小飞工作的事一直还没解决,你看能不能在文远那儿说一说?你的话他会听的。”
吴奶奶苍老的声音里全是怨气,像个老小孩,“我也没法子,上回我跟文远提了小飞的事,他就拿话堵我,过些天我又提了一次,他直接给我甩脸色,我要是再提,还不得在我面前摔碗?”
她叹了声,“友香,小飞的事我是真没法子了,不过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