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说一句,对方就顶一句,“你是不是在你舅舅面前说吴妈的坏话了?”
黄单,“……”
聂友香说,“你舅舅的亲妈生下他就走了,是吴妈把他带大的,照顾他几十年,跟亲妈没区别,你别没心没肺的找事,听见没有?”
黄单说,“吴奶奶对我有成见。”
聂友香把一口冷茶喝进肚子里,火气降下去不少,“儿子啊,你也不看看你平日里都干些什么,你要是学好,吴妈也能像对你哥你姐那样对你。”
她语重心长,“老人都喜欢好孩子。”有一句没说,谁都喜欢,包括做父母的。
黄单说,“知道了。”
挂了电话,聂友香拿着听筒发愣,不对啊,她打电话不是为了跟吴妈聊文远下个月生日的事吗?想问问会在哪儿办,要是在家里,他们就早点过去。
结果硬是没聊到那一块儿去,聂友香又打电话,这次开门见山,也不扯一些客套话了。
吴奶奶说还不知道,“文远没提,过天把我问问。”
聂友香把听筒放下来,心里生出一个古怪的想法,觉得问吴妈,还不如问小儿子,她起身去屋里把皮箱子拿下来,翻出一只玉镯。
聂家没儿子,原本应该传给儿媳,一代代传下去的玉镯就落在了老大聂友香手里,她收藏的很好,之前还在犹豫是给女儿当嫁妆,还是给儿媳。
现在聂友香另有了主意,她寻思文远生日那天,把这玉镯给送出去,等于承认了他是聂家人,两家之间的关系没准能更近一些。
要是文远不肯收,就让小儿子转送。
黄单刚走到聂文远的书房就打了个喷嚏,他揉揉鼻子,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盒子,跟桌上的笔墨纸砚格格不入,“舅舅,这是什么?”
聂文远在书架前整理书籍,没回头,“随声听。”
黄单哦了声就没再问。
聂文远的眉头皱皱,还是没回头,“舅舅给你的。”
黄单抿嘴,似是笑了一下,他把盒子拆开,拿出里面的随声听,天空的颜色,手掌大小,不重,“我没有磁带。”
聂文远说,“这边有。”
黄单顺着男人的视线望去,才发现书架第二层左边有两个格子里摆满了磁带,他记得之前那里一直放着书,自己还去翻过。
没有多说什么,黄单走过去,在一排排的磁带里拿出一盒,摁开随声听的开关把磁带放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