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说到后面,陈越又来气了,他一口一口抽烟,面部的怒气被烟雾遮掩了大半。
十几年都过去了,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,怎么就有人看不得他们好?非要整出点幺蛾子才肯罢手。
陈越阖了阖眼皮,做了一次深呼吸,冷静下来了一些。
宋闵铲土的动作一停,“未婚夫?”
陈越说,“年底我们会结婚,这个事他跟你说过,我们也不会取消。”
宋闵继续铲土,有湿土黏在铲子上面,他直接在花盆边沿敲敲蹭蹭,很随性。
陈越冷声说,“你为了完成任务,就给他灌输感情是废品,做好自己,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扭曲思想,他这些年对周围的人和事都不关心,过的像台机器,读书时期只有学习,毕业后只有工作,生活枯燥又单调,偏偏他还不自知,以为是正常的,现在日子才过的丰富了点。”
“人就一条命,一辈子,他已经在你的影响下裹紧自己过了将近三十年,没留下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,这跟白活没什么区别,往后的日子就让他自己过吧,那是他的人生,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。”
宋闵把分出来的虎皮兰放进土里,用铲子给它埋根。
“就算是任务,你也一手把他养大,辛苦照顾了几十年,这一点是事实。”
陈越掐了烟丟进垃圾篓里,他拿出一颗大白兔剥了吃掉,让甜味蔓延整个口腔,“你如果觉得没事干,过的没劲,年后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,薪水可观,你也会很自由,可以自己支配的时间很多。”
宋闵把土压压,将花盆搬到墙边,“再看吧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答应了,人老闷在家里,没病都会闷出病,也会不受控制的去回忆过去。
那些不好的,痛苦的就不能回忆,不然能让自己一整天都恶心反胃。
“行,你做了决定通知我。”
陈越没有多说,怕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,粘都粘不起来,他站起身说,“今天的事,我希望你不要跟他说,他才刚刚开始以正常人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世界,要去学习去留意的东西还有很多。”
门关上的声响传来,宋闵扭头看看客厅,又去看阳台的地面,保姆收拾过了,连他的一半都比不上。
宋闵一屁股坐下来,腿叉着仰望窗外的天空,久久都没有动弹。
第二天黄单接到电话就回了家。
宋闵拿笔在纸上画了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