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同意书,径自走到严劲松的面前,“姐夫,签字。”
严劲松眼帘垂着,两手颤抖却并未伸手接,而是将手指用力地插进自己的头发丝内拉拽撕扯。
“姐夫,签字!”
严母扑过来,将手术同意书抢过去后撕碎、撕烂。
“你们不签,好,我让姐姐自己签。”
“任医生,”旁边的医生听到这话吓了跳,“不行的,产妇自己做不了主。”
“真是笑话,”任苒的声音跟淬了冰一样,寒冽逼人,“命是她自己的,谁比她更有资格?”
“这就是规矩,县中医院就是这么规定的。”
任苒不由心寒,“你帮我申请下,我也是产妇的家属,实在不行,我来。”
严母一点都不怕,她早就安排好了,她知道凌家的人一时片刻过不来,而且县中医院的院长是她娘家的亲戚,到时候医院只要咬定没有家属签字不能手术,谁都找不了他们的事。
为以防万一,严母还出钱将院长一家送出去旅游了,怕的就是凌家的关系网布下来,到时候院方这边为难。
这样一来,凌之厦就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当然,任苒的出现完完全全是个意外。
手术室准备不出来,任苒急得回到产房内,凌之厦撕喊着,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,“苒苒我,我生不出来,孩子会不会出事”
“姐,别怕,会没事的,你听我的,我会帮你。”
可凌之厦肚子里的孩子实在太大了,任苒束手无策,眼看着羊水破了,濒临绝望的窒息感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,她再度冲到产房门口。
“姐夫,来不及了,再这样下去会一尸两命的,我求你了,签字吧!”
严劲松嘴唇蠕动了下,“你让她再试试”
任苒唇瓣颤抖,浑身血液好似都在结冰,凌之厦大声喊着她的名字,她回到了她的床边,凌之厦面色白如纸,说话声很低,“苒苒,直接替我剖吧”
那名产科的医生走过来,想要将任苒拉开,“你不是县中的医生,你根本就没有动刀的资格,万一出了事,你和县中医院都完了!”
任苒苍白着脸,她当然清楚,她这个时候顶多只能算是凌之厦的一个亲属。
而此时的凌之厦意识开始模糊,一点力气使不出来。
两边僵持着,任苒透过b超时刻监测孩子和凌之厦的情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