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小酌怡情”
凌呈羡朝任苒凑过去,他喝得太多,身子一下撞在她手臂上,“你多清高啊,敬杯酒都不行是吗?”
傅城擎冷眼旁观,却将这席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。
他不着痕迹瞥了眼任苒,只见她面色透着白,薄唇抿得死紧,凌呈羡干脆端起酒杯,将杯子贴至任苒唇边,“来,张嘴。”
任苒用手挡了下,“凌呈羡,你非要这样吗?”
他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肩膀,额头抵着任苒的脑袋,薄唇在她耳边启音,“你身娇肉贵的,那也是我惯出来的,任苒,我要不拿你当回事,你觉得你的日子能好过吗?”
凌呈羡用力压着手里的玻璃杯,任苒被迫喝了口,高浓度白酒又烈又呛,旁边的阿列有些不好意思,人毕竟是他找过来的。
“四少,四少,咱还是回家吧。”
凌呈羡站起身,却一把拉着任苒的手腕将她提起来,他带她走到另外几人面前,“你不是怕我喝多了吗?来,接下来的酒都由你替了。”
任苒知道他是存心的,不过他要是真能高兴起来也就好了。
她舌尖抵着牙关,硬生生灌进去一口,辛辣味刺激着她的喉咙,像是一双手正在撕裂她的食管和胃部。
那三个人坐在一起,有关凌呈羡的事他们略有耳闻,传说中凌太太可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,现在这么看来还真是。
莫不是把她喊过来,就是要出出她的丑?
“凌太太好酒量,来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站在任苒边上的男人起身,用手里的杯子跟任苒轻碰下,对方一口闷下去半杯,任苒尽管五脏六腑都难受,也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一半。
这人刚坐下,任苒连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,另一人又站了起来。
阿列挪到傅城擎身边坐着,“不对啊,四少这是搞什么?”
“你也看出不对劲?”
“他这是拿小嫂子撒气吗?”
傅城擎点了根烟夹在指间,难道是因为霍御铭?可凌呈羡又不是刚知道他和任苒之间的关系。
她手里的酒杯很快见了底,就近的男人见状给她添满,凌呈羡站在边上没有说话,就是等于默认了别人对她的作践。
任苒手背在嘴角处轻拭下,“我差不多了,酒量有限,真的不能再喝。”
“凌太太真会说笑,这才哪到哪啊?你看我们这儿还有红酒,要不换一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