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可能不会养这些。”
“她啊,辣手摧花,不她对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,别说这些了”
任苒抬起手指,在眼角处轻拭下,司岩想要拉他起来,可凌呈羡就是坐着不动,最后司机也过来了。
外面吵吵闹闹的,任苒越发头疼,她扶着边上的栏杆站起来。
凌呈羡被拉起身,两人想要将他带走,他返回身又重重踢了下门。
“任苒,你不开门是吗?好啊,你不想见我,我还不想见我呢,你以为我想见你吗?”
“那就谁都别见了,死都不要再见了。”
任苒忍了半天的眼泪就这么往下掉,她现在就听不得这个‘死’字,她惊惧万分,却不得不去面对。
凌呈羡哪里懂得这些,他只是想要发泄下,所以什么狠话都往外说。
“你就一个人待着吧,家不像家,没人爱你,现在连任家你也回不去”
任苒弯下腰,将脚边的杯子拿起来,她顺手就给砸地上了。
飞溅出去的碎片有些弹在了门板上,有些在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打着转,外面陡然没了声响,只不过安静两三秒后,凌呈羡再度跟疯了似的回到门口。
“任苒,你出来!”
任苒气得手脚冰凉,转身就往楼上走。
凌呈羡的声音越来越远。“好,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,别让我知道你的一点消息——”
“任苒,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!”
好啊。
任苒嘴里轻轻回道,反正这辈子已经到头了,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她不知道凌呈羡是什么时候走的,任苒到了楼上,将全部的窗户紧闭,就连窗帘都拉上了,这下她听不到外头的一点点声音。
凌呈羡被司岩带到车上,车里还有暖气,他衣着单薄,冻得手指头都不灵活了。
“四少,明天再来吧。”
“不来了,”凌呈羡摇着头,“再也不来了,她以为我非要她不可吗?”
司岩将车门轻关上,若不是非要不可,又何必在一次次撂完狠话之后,总要找个借口回来呢?
好在马上过年了,到时候家里长辈撮合撮合,这个结应该很快能解的。
车子很快开出清上园,凌呈羡望向窗外,满眼都是暗色,黑压压的令人很是压抑。
任苒拖着不肯回家,到了小年夜的这天,她知道拖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