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按了好几下遥控器,关不掉。
任苒走到电视机旁边,找到了连接的插头,将它一把拔下来。
屋内瞬间安静,任苒朝床边走了几步,“你一个大男人”
算了,凌呈羡那么要面子,这种时候没必要去揭他的伤疤。
任苒不知道,以前的凌呈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,可自从她走后,他有好几次恍恍惚惚说看到了她,也不知是做梦还是什么。
说到底,还是亏心事做多了。
任苒转身回到沙发跟前躺下来,她翻个身继续睡觉。
半夜时分,她被一阵说话声吵醒,任苒迷迷糊糊睁开眼,卧室内的灯是关着的,她听到凌呈羡一直在说话。任苒坐起身,“你干嘛呢?”
他的声音就没断过,但即便任苒竖起耳朵都听不清楚。
她走到那张大床边,将床头的灯打开,凌呈羡蒙着头睡,声音是从被子里钻出来的。任苒拉扯两下没能将被子扯开,最后双手使了劲,才让他的脸从里面冒出来。
男人一张俊脸通红,嘴里也不知道还在说些什么,任苒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,烫手的厉害。
她将被子丢回他身上,任苒几步走到床边,面色犹豫地看向那张大床。
那天她将凌呈羡丢在服装店里,匆匆忙忙赶到霍御铭身边时,霍御铭也是烧成了这副样子。她当时就想陪着他,看他那么难受,她心疼的要命。
但凌呈羡一个电话硬是将她拉走了,现在轮到他自己身上了,真是活该。
任苒伸手将窗户打开,外面风大,冷风系数灌进来,她拢紧身上的睡衣。
她和凌呈羡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,如果这一切真是凌呈羡弄出来的,任苒不信司岩能任由他主子被这样作践?
屋内钻满了冷冽的风,凌呈羡原本就觉得冷,他这会将被子抓得更紧了。
任苒脚步动了下,想回到沙发前睡觉。
“冷”男人似在呓语,话语声中带着模糊。“我冷。”
任苒潭底有些许的犹豫,她回头看了眼那扇被她打开的窗户,凌呈羡的话语声砸在她心坎上,但最终也没有将覆在她心上的那层薄冰给击穿。
任苒回到沙发前,裹紧了毯子自顾自地睡了。
第二天早上,她是被冻醒的,任苒坐起身时只觉冷得厉害,她吸了吸鼻子,好像有点要感冒的样子。
凌呈羡还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