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苦不堪言。
容易难产这话他没说出来，但燕顺仪也是明白的。
她面色不好，“那我要如何？”
太医道：“每日少食多餐，膳后慢慢走会。”
燕顺仪问道：“母子平安的几率有多大？”
林太医有些为难，“这，妇人生产，本就难，臣也说不好。”
燕顺仪摆摆手，“罢了，本就是我命不好。”
林太医也知道这位的出身，心里叹口气，这世上命不好的人可太多了！
太医走后，燕顺仪思索良久，派宫女去了惠竹阁。
半下午时，冯嫔去了重华宫一趟。
何淑容也派人去请了她。
“一会你可别去了，人一多，就乱七八糟的。”冯嫔说道。
季研笑道：“我也如此想，一会我派人去说身体不适，送些礼就行了。”
冯嫔见她心里有数，也不多说。
如今她们在殿中，冯嫔看了一眼，都是季研的心腹，还是小声说道：“今日燕顺仪派人去找了我。”
季研诧异，“什么事？”
冯嫔这人，在宫里头不算得宠，也没什么仇人，人缘比起季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。
冯嫔抿抿唇说道：“她说，若是孩子生出来了，她问我有没有意要。”
季研用手指敲击软榻边的小桌，思索着。
陆太医给她诊脉时说过燕顺仪的情况，她大概也知道些。
如今已经能看出男女了，听陆太医说可能是个公主。
冯嫔不过是个嫔，燕顺仪却去问了她，这是指着季研帮忙向皇上说情。
燕顺仪就算生下孩子，也晋不到从二品，养孩子还是别想了。
季研说道：“我知你是意动了，若是没想法，也不会来说与我听。但养着别人的孩子，总归和自己亲生的不同。哪一日她若晋到了从二品，孩子也是能抱回去的。”
冯嫔叹口气，这些道理她都明白，所以心里苦涩。
头几年她还有宠时，避着孕。从去年开始，她侍寝的日子屈指可数，如今再想要孩子也难了。
季研拍了拍她，“你莫急，等她生下来再说。若你实在是想养个孩子，我去求皇上。”
冯嫔点了点头。
这时，太后宫里的大宫女来了，说是太后娘娘想见五皇子。
季研会心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