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没多大的脸更小了一圈。
等祈言走在雪地里时,陆封寒故意落后几步,叫祈言的名字,等人转过头来,趁机抓拍了一张。
明明背景霜雪像画一般,却因为祈言,全都沦为了陪衬。
等陆封寒拍完,祈言开口:“你最近很喜欢这样。”
他鼻尖被冻得有些红,沁出淡淡的粉色。
“拍你的照片?”陆封寒将手揣进上衣的口袋里,没解释。
不过祈言也不在意,而是提起来另个一个话题:“夏知扬刚刚来讯息提醒我,说最近很危险,是出什么事了?”
前几天祈言想通了一个关窍,破军的基础架构随之具备了雏形。两天前,他带着陆封寒特意跑了一趟超光计算机设备中心,申请了一间设备室,在里面弄了一整晚的数据模拟。
第二天苍白着一张脸,却兴奋地觉也没补。
陆封寒不用猜都知道,应该是“破军”又进了一步。
虽然他其实不太明白破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,但不妨碍他跟着心情愉快。
也是因为这样,祈言满心扑在“破军”上,《勒托日报》都没时间翻。
“最近勒托权贵圈子动荡得厉害,夏知扬应该是从他父母那里听了什么,所以来提醒你。”
陆封寒简单概括,“这一个星期里,接连有一个音乐家、三个富豪、两个继承人,以各种方式死于意外。据我所知,夏知扬的舅舅也出了悬浮车事故,现在还在治疗舱里躺着。跟他一样情况的,还有六七个。”
祈言:“是人为?”
“没错,”陆封寒眼底映着雪色,“星历数到现在两百多年,勒托的人脉网就交织了两百多年。就像你和夏知扬,说不定也有相同的遗传基因,沾亲带故。这六个人的死亡,在勒托这个用金钱和权力堆砌的圈子里,掀起了巨大风浪。”
祈言一听就明白了。
先不论亲友关系,只说今天死了一个,明天又死了一个,那后天,会不会轮到自己?
而恐惧与因恐惧产生的愤怒,必定会有倾泻的目标。
祈言问:“他们要求远征军回防勒托?”
陆封寒笑了起来。
祈言非常聪明。
他似乎不懂人情世故,却又将人性看得透彻无比。
“没错。如果说,前一次勒托往沃兹星的星舰在跃迁通道被星际海盗劫持这件事,唤起了普通民众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