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封寒没有多问:“辛苦了。”
正事说完,话题转到了祈言身上。
伊莉莎高兴道:“我给祈言做了情绪检测,他的情绪感知能力正在恢复,现在约恢复了百分之三十到四十,你应该能察觉到。”
“是的。”陆封寒想起在米克诺星旅馆的那天晚上,祈言因为精神太过疲惫,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。不过半夜时,他被细微的动静惊醒。
祈言在做噩梦,脸上湿湿漉漉,满是眼泪。
之后握着他的手腕,一直握到天亮。
第二天起床后,祈言似乎有些不适应,比平日里更加沉默寡言,时常裹着他的衣服,盯着空气中的某一个点发呆。
“这种恢复并非一蹴而就,祈言需要时间去适应和处理自己突然涌出的各种情绪。”伊莉莎话里的庆幸之意明显,“我们曾经很担心他逐步减药后的各项状况,不过他在你身边,应该不会有意外。”
说到这里,伊莉莎将深思熟虑后的一番话问出:“陆指挥,我想你已经清楚,你对祈言来说,意义非比寻常。或者说,祈言对你的情感和依赖,可能会让你觉得有些病态和疲累。”
陆封寒清楚伊莉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。
她在担心有一天,他会因为无力和厌烦,想要摆脱祈言。
对于这个问题,陆封寒将伊莉莎视作祈言的长辈,回答得很郑重:“您所担心的都不会发生。”
这一刻,伊莉莎隔着无数星球的距离,仍然感知到了陆封寒骨子里的自负。
他足够强大。
强大到足以承担起另一个人的生命,足以成为祈言的锚点。
房间的门被打开,正在翻看阅读器的祈言抬起眼来,看向出现在门口的陆封寒,定定几秒,他歪了歪头:“现在的感觉是……开心?”
卧室里灯开着,是特意模拟的自然光,床单褶皱,床上的人穿一件浅色的薄衬衣,眉眼干净。
陆封寒挑眉:“看见我就很开心?”
祈言迟疑地点点头:“应该是的。”
陆封寒走近,俯身捏了捏祈言的脸颊:“嗯,那我们现在的情绪是一样的。”
祈言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从床上坐直背,细细将自己的情绪数给陆封寒听。
“你走之后,我好像有点失落;在阅读器上看见一篇最新刊发的论文,花七十分钟看完,有种满足的感觉;我从很久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