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断,按照祈言的要求,拿了自己昨天穿过半天的制式衬衣给他:“真是个小挑剔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眼底都晃着笑意。
等祈言低头仔细扣上衣扣,陆封寒看着自己的衣服将祈言寸寸包裹,眸色愈深,只觉心里充斥着愉悦,又像是有一股火在血管里冲撞。
想起昨晚祈言哭得气都跟不上了,陆封寒捻了捻手指,难得找到搁置多时的烟盒,摸了根烟点燃,吸进的清凉感才把横冲直撞的火气勉强压了下去。
他掐着烟身,心想,前段时间才想着有了祈言,就不用再拿烟来镇静情绪了,没想到反而祈言才是最勾火的。
而且是轻轻一勾,半撮火苗就能燎了他心底整片山林。
两人收拾好出门,刚到指挥室,破军突然出声:“将军,首席,范托夫有动静了。”
手搭在椅背上,陆封寒神情没什么波动,只淡淡问:“他干什么了?”
破军:“他接到一个任务,三分钟后会和叶裴一起去设备室,需要阻止吗?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陆封寒没多思考就回答,“能够随身带进设备室还不被发现的炸弹,只有反叛军研制出来的‘纸牌’,一块金属片,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。贴在目标位置,启动后,金属片内的物质对撞,立刻能产生指数级的巨大力场,引发剧烈爆炸。”
祈言:“将军在等那些暗桩?”
“嗯,总得给那些暗桩冒头出来、在暗地里布置好后续爆炸的机会。”陆封寒捏了捏祈言的耳垂,垂眼遮了眼底的凛厉。
这一次是反叛军确定y就在指挥舰上,估计还将前几场仗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到了y身上,欲除之而后快,顺便用y的死振奋反叛军内部的颓丧。
可这种事,一次就已经是极限。
祈言就像他护在龙爪下的澄净宝珠,不容半丝恶意侵染。
另一边,设备室少有人来,连带着附近也看不见人影,验证权限后,范托夫跟在叶裴后面走了进去。
低低的白噪音里,见叶裴在仔细检查设备的运行情况并作记录,范托夫隐蔽地拿出在衣袋了揣了很久的金属片,屏住呼吸,动作不显地贴在了一台仪器的外壳上。
确定金属片毫不起眼,他才假装认真地开始检查设备情况,同时,激烈的心跳砸在耳膜上,喉口都跟着发干,强行才控制好了五官表情。
回技术部的路上,范托夫落后叶裴几步,打开个人终端,发送了一个事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