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了她会准时赴约的。”
对上对方的眼神,夏知扬喉口微涩:“她……没办法来了,让我代为赴约。”
年轻男人的笑容逐渐褪去,变得苍白,无意识地盯着花束,良久,嘴唇颤了颤:“她明明说了会准时赴约的……”
夏知扬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,可他依然不知道说什么、做什么才好。
“其实、其实我猜到了的。”年轻男人语无伦次,“一直联繋不上……勒封闭,联系不上很正常……还是联繋不上,我发了很多信息,没有人回覆,明明勒托已经好了……”
夏知扬别过脸,视线不知道应该落在哪里。
他突然在想,此时此刻,有多少人正在因为再也无法完成的约定、再回不来的人而恸哭?
几分钟后,夏知扬坐到了空着的椅子上,他没有动面前的餐具,只安静听对面的人说话。
“我跟艾米丽是在一个沙龙认识的,我们一起在虚拟咖啡店喝过咖啡,聊了很久很久……很开心。我们有相同的兴趣,读了很多一样的书,她说的话我都懂,我随口说出的一话她都知道出处,很神奇不是吗?”
他眼神里依然有着微光:“还有,我们还一起写过一段旋律,毫不刻意地就合在了一起的旋律!但是她在勒托,我在开普勒大区的一个空间站里工作,所以我们约好见一面。后来勒托失陷,通讯被切断前,她发来信息,将时间改约在了今天。”
然而。
夏知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。
“我和艾米丽见过两次,她是勒托地下科学院的一员。”
年轻男人身体微微前倾,一个字也不愿遗漏。
听见“地下科学院”这个词,他笑道:“对,艾米丽在电子机械方面非常有天赋,她只用很简单的东西,就能做出会自己挥动翅膀的金属小鸟!”
“对,她做出了很多东西,帮助且保护了很多。”夏知扬不忍地避开年轻男人的目光,盯着空酒杯上映着的餐厅灯光,“我出门去买东西,在路上看见她倒在角落。认出她后,我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,走近才发现,她腹部有……枪伤。”
那段时间里,他经常会避开大街上巡逻的反叛军,走一些小道,获得短暂的放松和喘/息。
年轻男人声音很轻:“她肯定很疼,腹部的枪伤--”
话里已经有了哽咽。
“那时勒托很……严格,艾米丽可能是暴露了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