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狠的心啊。凌大人自幼孤苦,差不多算是无父无母的,来来去去孑然一身。在他心中是将你当成真正的父亲了啊!他今日被妾气着了,才会擅闯御史台,虽法不能容,但情有可原,您不但不体谅,还要打他……这这,这叫凌大人情何以堪哪……”
皇帝板着脸:“我打他,还不是因为你。你要记住,子晟这一顿打是为了你挨的!”
少商捧着皇老伯的衣角,苦苦哀求,句句诉说凌不疑的不容易,语气真切,情深意重,经过戏剧社锻炼的台词功底,经过镇口骂架打磨的气腔语调,差点将两旁的年轻宦官们都说红了眼,皇帝本就怜惜凌不疑,渐渐有些扛不住了,好在此时五皇子忍不住插了句嘴。
“程娘子,外面仿佛快要开打了,呃……那什么,不如我们去看看……?”其实是他想去看,但自己一人出去似乎不大方便。
少商怒从心头起,愤然控诉道:“陛下,您看,凌大人都这么可怜了,父不慈母有疾,找的新妇不懂事,可五皇子他还幸灾乐祸!”
皇帝点点头:“嗯,不错。老五啊,你今日陪着子晟一路打下来,想必过了眼瘾。来人,将五皇子拉下去,也责五杖。”
五皇子祸从天降,惊愕如遭雷击,哀叫道:“父皇……”为什么每次都要连坐他呀!
少商继续告状:“陛下,昨日五皇子还调戏妾呢!他冲着妾念司马夫子的《凤求凰》,还夸妾貌美窈窕,好多人都听见了!”
皇帝道:“嗯,那就再加五杖,一共十杖,拉下去吧。”
五皇子瘫倒:……
少商眼看求情无望,只好呜呜哭着向皇帝告退,然后跟着挟持五皇子的强壮宦者,一路追去行刑地。待到了把守森严的偏殿,她还站在庭院里,透过栏杆看见凌不疑被按倒在地上,除去外袍,只余雪白的中衣,两名行刑手已经一二三四的打起来了。
三皇子闲散的双手负背而站。
少商一时间心都碎了。
她挨打时,萧主任祭出的刑杖还没这么粗,行刑手也老弱干瘪,有气没力;哪像眼下三皇子找来的这两根刑杖,宽扁粗壮,杖首几乎有自己的腰身宽了,那行刑手更是矫健高壮,下手时虎虎生风,每一杖落下时都夹带着隐隐风势。
少商怒不可遏,捡起一块小石头重重的向前扔去,三皇子不妨,居然被扔中了左肩,当即沉下了脸色:“放肆!”
少商不管不顾的冲上台阶,呜呼一声朝殿内的凌不疑扑去,却被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