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
确认她是真的缓过来,陈就扶她站好,热着脸出去,把门关上,让她换衣服。
这么一闹,当晚冬稚就着凉了。
陈就还没睡着,听对床她睡得不安稳,起来查看,一摸额头,有点烫,不知道是感冒还是发烧。
“我去买药”
冬稚抓住他的手,哑着嗓子,“太晚了。算了”
陈就哄道:“我去看看有没有药房还在开。你先睡一会儿,嗯?”
冬稚不松手,闭眼枕在枕上,轻轻摇头。
她死拽着他不放手,陈就走不了,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前台,嘟了十几秒,电话通了。
“您好!请问你们有感冒药或者退烧药吗?”
那边带着歉意回答:“不好意思,没有这个。”
陈就的眉头又拧起来,沉声道谢。
好说歹说,陈就答应不出去,只是去烧水,冬稚才松开他的手。
烧好水,倒进杯子里晾凉,半个小时就过去了。
陈就喂冬稚喝了一杯,然后就在她床边坐着。
冬稚催他:“你去睡吧”
他说不。
怕坐在床边压着她的被角,没多久,陈就从床上坐到了地上。
脑袋很疼,冬稚觉得累,又觉得浑身难受,好像骨头缝隙里隐隐约约都在疼。浑浑噩噩睁开眼,一睁眼就见陈就在自己面前。
他凑过来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。
冬稚摇头,盯着他的眼睛愣神。
他的眼睛比星星好看啊。
星星摘不到,可是他能摸到。
或许是病了多愁善感,情绪翻涌,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鼻子有点酸。
“陈就”
侧头将大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,冬稚从被子中朝他伸出手。她半闭着眼乱摸索,探了两下,他大概明白过来她想要他的手,主动递了过来。
冬稚抓起他的手,塞进自己的被窝,捂在自己怀里。
他的手被空调吹得凉凉的,但她的怀里很暖。
至少这一刻是暖的。
捂到他的手也变暖,冬稚吸了吸鼻子,头没那么疼了,稍稍清醒了一些。
“你到被子里来吧,坐在地上冷。”
“不冷。”陈就不想她担心,宽慰,“现在是夏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