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楼门紧闭,需要刷卡才能进去。
老白两手插在裤兜里,肩膀耸着,就跟个地皮小流氓似得上前,不等掏出家伙破开楼门,“哐当”一声响,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,猝不及防下老白被拍个正着,一个趔趄,差点失足滚下台阶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!!”
带着明显南方口音的女声传来,一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从门口挤了出来,穿着打扮很朴素,不像是这个小区的人,应该是聘用的保姆之类的人,冲着老白连连躬身道歉。
老白都被一门扇拍懵了,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鹞子哥反应快,一个健步上去拉住正要关上的楼门,笑着说了声“没事儿”。
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看了我一眼后,低着头飞快离开。
精神高度紧张下,女人这一眼让我心惊肉跳,手下意识的就放在了藏在腰间的天官刃上,没办法,我们的对手太狡猾,极其善于伪装,让我对这栋楼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戒备心,正欲叫住对方试探一下,却听小稚忽然在旁边幽幽说了声——“这个阿姨好可怜啊!”
我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,小稚这才说道:“她被自己的家人赶出来了,独自在外面流浪打工,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我点了点头,稍稍放轻松了一点,小稚说过,她在那个牙侩身上看不到任何画面,如今既然能看到这个女人的命运,说明这个女人就是个普通人而已。老白和鹞子哥已经进去了,我没有耽搁,拉着小稚紧随其后。
俞含之就在三楼,粗略辨认了一下房号,老白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开始干活,对于五花八门的人来说,破开门锁信手拈来,没过多久,就听“咔嚓”一声清脆的响动,门开了。
里面黑灯瞎火的,依稀可见客厅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,却不见人影,也不知那俞含之是不是睡了。
我从腰间抽出天官刃,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,站定后四下环顾一圈,直接朝着左手边的卧室走去,开门刹那,我明显感觉到气流有了轻微的变化,并不是开窗灌进来的风,而是有什么东西从侧面袭来了。
说时迟,那时快,无数次生死间磨砺出的本能让我下意识的后仰腰身,“呼啦”一下,扫帚把儿几乎是擦着我的脸庞扫过去的,一道女人的尖叫声随之响起,紧接着又戛然而止,鹞子哥见我遇到袭击,几乎在同一时间冲了上来,飞身而起狠狠一记鞭腿朝我身旁扫去,然后就看见一道黑黢黢的身影飞了出去,撞在墙上发出“噗通”一声闷响后,软软滑落在地。
我站直身子后,立即朝旁边摸去,“啪嗒”一下打开了灯。
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头发散乱的匍匐在地上,身子佝偻着犹如大虾,痛苦的翻滚之际,我看见了她的脸,正是那俞含之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