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轲,异人们准备离开该地,前往洛阳了。
    那些跟着他们吃香的喝辣的过了几天太平日子的山贼,大部分选择了随他们离开。
    只剩下三两个因为附近有亲人,不舍远离的,他们一走,也成不了山寨了,最多能干点剪径的小蟊贼行径,不过这些异人大手
    大脚惯了,当初掳来的金银随便赏给他们一些,也能过一段太平日子了。
    可是众人虽已准备停当,邹阳却还一直没有出现。
    “我去瞧瞧。”韩骏说了一声,向邹阳所住的大屋子走去。
    要于今日前往洛阳,是邹阳的吩咐,但这几天,邹阳废寝忘食的,一直也没见出来,想不到要出发了,他居然忘了这事,这实
    在不像邹阳一贯的风格。
    邹阳那幢大茅屋内,一幅幅被黏土固化而成的版画,均匀地铺排在内外的木架子上。
    此时的邹阳已经全然没有全然没有了昔日仙风道骨的潇洒,他身上穿着一件沾满了泥浆的葛布袍子,上面浑身沾满泥土,看上
    去简直像个乞丐一般,唯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神光。
    他在这些黏土版画中穿梭来去,时不时地停下来观摩一下图文,然后又取出一卷古旧书简布帛进行星象的对照。
    韩骏大步从外走来,看到邹阳的情况,只是叹了一口气,低头一看,桌上一碗水还在,旁边还有一碟厚实暄软的酱肉软饼。
    韩骏犹豫了一下,没有叫他。进入研究状态的邹阳是六亲不认的,前几天韩骏实在看不下去,想要劝慰父亲一下,结果脸上结
    结实实地挨了一鞋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