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六个筐内用石灰腌好的人头,全都集中到一起,搭在一匹马的两边,另骑一马,牵着一马,逃到了项城。
见到了这些栩栩如生的项上人头,东郡三族自然欢喜不胜。
如今,他们已各自离去,只有袁采薇还住在刘家。
刘家,她也想维系一下,一个家族要成长为大家族,需要庞大的人脉,这个结识的机会,她当然不会放过。不过明日,她也要启程赴洛阳了。
客舍花厅中,袁采薇手捧着茶杯微微转动,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刀疤脸回来不敢说是半道看见山中村姑起了色心,才导致其他五人横死,只说是被邹阳追杀所致,所以袁采薇倒未起异心,她此刻思索的是万事俱备,此去洛阳,究竟能否打开局面。
哎,现在坐的久了,腰就酸,毕竟有了身孕,不比从前了。
袁采薇轻轻捶了捶后腰,脸上闪过一抹母性的柔情。
剧太恒坐在下首,一杯茶早喝光了,他也不续茶,就那么看着袁采薇,久久不见袁采薇说话,剧太恒忍不住了:“大小姐担心什么?怕那邹阳恼羞成怒,追上来么?”
袁采薇醒过神儿来,淡淡一笑,道:“他现在几乎已是孤家寡人,我怕他甚么?我是在想,去了洛阳之后的事,洛阳之行,对我来说,才是真正的关键,要打开局面,也不像说服东郡三家那么简单呐。”
剧太恒微微一笑,道:“大小姐,其实想攀上朝中某位大员,方法不外乎以下几种:一是各取所需的合作,他对咱们有用,咱们对他也有用,合则两利,自然一拍即合。另一种,就是你能为他所用。他觉得咱们有用,自然会大力拉拢。而第三种,则是若不能为我所用,便会成为我的祸患,这种情况下,他们也会折节下交。而最后一种,就是觉得你潜力巨大,将来会成为他的合作者,所以不惜大力栽培。”
袁采薇有些意外地看了剧太恒一眼。
剧太恒微笑道:“我是个粗人,但是毕竟久居洛阳,见多了达官贵人,而且一直仰他们的鼻息过活,所以对他们,还是有些了解的。”
袁采薇欣然道:“剧大侠见识不凡,所言甚有道理。希望以后对采薇还能多多帮助。”
剧太恒苦笑道:“剧某早已声名狼藉,此去洛阳,怕也只能藏头露尾。不瞒小姐,此前安排我去洛阳,我就易了形貌,换了名字,唯恐被人认出来,剧某已是丧家之犬,如何能为小姐效力,做个不能见人的打手,倒还使得。呵呵,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