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。
柳兰茜这一气急,就把柳韵诗自小起的这个名字给喊出来了。
柳娜这个名字,像一根细而长的针,戳破了所有美好的泡泡。柳韵诗要面对的真相,比原嫣要面对的,更难堪了十倍、百倍。
原嫣不过是要睁开眼看看成人世界的晦暗的欲望和丑陋的生态,柳韵诗承受的却是美好未来的幻灭,和自高处跌落的疼痛。
“你和原振根本就没结婚!也根本就不可能结婚!”柳韵诗崩溃,“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!”
柳兰茜嚷嚷:“我什么时候骗你了!”
柳韵诗尖声喊叫:“不是你说你这次终于修成正果了吗!”
柳兰茜叉腰说:“我都搬进御园了,可不是修成正果了吗!我这次可是找了个长期的饭票!好好哄着,能管好几年呢!”
原振不在家,她那些温柔妩媚都不见了,本性里的粗俗都流露了出来。
其实最开始她真没骗柳韵诗,谁知道柳韵诗自己理解偏了呢。等她明白过味来,觉得说破了怪丢脸的,在女儿跟前显得她没本事了,她就没吭声。
柳韵诗险些昏过去。
她终于明白了,她和柳兰茜对有些事情的理解根本就不一样。
她渴望的“正果”是想有个真正的家。哪怕是继父,她也想有个真正的父亲——一个稳定的、不会再随便换人的男人。
而柳兰茜的“修成正果”,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出价高,愿意单独包养她,且似乎愿意长期包养她的金主。
柳韵诗觉得虚脱。
偏在这时,柳兰茜还竖起眉毛,说:“怎么就永远不可能结婚了?原……”
她过去一脚把门踢上,还晓得家里有阿姨存在,晓得压低声音,只是那份得意怎么都压不住。
“我跟你说,我很有把握的。”她眉眼里透着几分自得之色,“原振找不到比我更懂他的女人了,那些小姑娘,别看她们比我年轻,她们不懂原振的!原振离不开我的!我好好哄他,说不定就能哄得他跟我结婚呢!”
她的话里透露出许多柳韵诗尚且无法理解也不敢去深思的信息。但柳韵诗已经感受到了沟通的无力。
原振怎么可能会娶她!
柳兰茜虽然在原振面前温柔妩媚,说话轻声漫语的,可实际上,她真正的样子是满口脏话举止粗俗。她没有接受过完整的教育,看着很社会,实际上对很多事情十分无知。稍微跟她说说话,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