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娇和萧六郎去了西屋,看了他的脚踝。
手术的伤口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,顾娇探出手捏了捏:“还疼吗?”
萧六郎摇头:“不疼了。”
“一点也不疼?”顾娇抬头看他。
他点头:“嗯。”
顾娇又捏了捏他的腿肚子,手感不错,看来冯林没有偷懒。
曾经弱化的肌理在复健了近四个月后已经基本恢复,也就是说,萧六郎也不存在腿脚无力的状况了。
他至今仍没丢掉拐杖,最大的问题可能来自于他的心理。
顾娇在前世见过不少类似的案例,有的是因为害怕二次受伤,自我保护过度,不过这种多半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忘并好转。
另一种的情况则比较复杂。
患者有心结。
打不开那个心结,他就会一直活在伤病的状态里,以此来惩罚自己,或逃避什么事情。
顾娇思量的空档,萧六郎已经放下裤腿,杵着拐杖出去了。
顾娇望着他清冷而孤单的背影,不由心生疑惑,他究竟经历了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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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六郎考上秀才的事很快在十里八乡传遍了,作为村里的大户顾家当然也听说了消息。
他们真是做梦都没料到萧六郎能连考两个案首,还最终考上了廪生。
明明连天香书院都差点考不上的学渣,怎么和大顺一样考上廪生了?
而且同为廪生,萧六郎的显然更有含金量一些,否则也不会发给萧六郎的大米比发给顾大顺的大米要好上许多了?
“两个案首呢,只差一个就小三元了。”饭桌上,顾长陆不无羡慕地说。
他是生来不愿读书吗?
不是。
只不过他读不进去,后面他有了两个儿子,指望他们读进去,可愿意读的家里供不起,免费入学的又是顾小顺那个不争气。
顾家人哪里知道,不是萧六郎考不上小三元,是他主动放弃了小三元。
一桌子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。
最难看的当属顾大顺。
一贯被自己瞧不起的萧六郎突然翻身骑到了自己头上,顾大顺心气都不顺了:“有黎院长亲自辅导他,他的进步当然很大,县试前的那个月,我天天都看见黎院长把他叫去中正堂。”
他才不信萧六郎是凭自己的本事一飞冲天的,明明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