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份试卷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。
“萧六郎?”郑司业问道,“这是哪儿来的学生?咱们国子监从前有叫萧六郎的吗?”
“不会是新生吧?”李司业问道。
郑司业皱眉:“新生怎么可能考这么好?”
这个成绩,在率性堂也能名列前茅了。
两位司业大人调出了萧六郎的学籍,结果发现还真是一名新生,且在乡试中高中了幽州地区的解元。
李司业笑了:“这是头一回有新生考进率性堂吧?”
他莫名有些期待呢。
郑司业冷声道:“你别忘了,安郡王也是新生,这个叫萧六郎的考生只是运气好罢了,新生王非安郡王莫属。”
这话李司业不敢反驳。
尽管安郡王没参与入学考试,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才学是在率性堂的老生之上的,他若是考了,第一还能是别人的?
当然,这个新生也足够耀眼。
李司业留了个心眼,把他的学籍与资料全都看了一遍,随后意识到了什么:“他不会就是那个写了主张削藩并且把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的考生吧?”
当时那事儿闹得有点大,全幽州的监考官都轰动了,被派往幽州主持乡试的正主考官是李司业的好友,他回京后私底下与李司业讲过那篇文章。
李司业听完是眼皮子突突直跳,那考生是不要命了吗?敢如此编排皇帝?
他这一场的分数自然不敢给得太高,怕万一皇帝要看,把皇帝给气病了。
但也架不住他第一场与第三场考得太好,综合下来还是得了解元。
所以这真的是一个很有实力的考生,他考进率性堂绝不是运气好。
只是李司业没法儿向郑司业解释那么多。
国子监的考试不出成绩排名,只给出各自的班级。
萧六郎进了率性堂,冯林进了二年级的诚心堂,林成业也进了诚心堂。不同的是,冯林在诚心堂甲班,林成业在诚心堂乙班。
另一边,顾琰与顾小顺的私塾也有了着落,就在国子监附近的清和书院,手续都办妥了,下个月便能入学。
顾娇做了一大桌好菜,把冯林与林成业叫来家中,庆祝所有人开学。
京城十月底就冷了起来,据说护国龙寺的山头已经飘了第一场雪,想必城区这边也快了。
顾娇早先囤的银炭排上了用场,她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