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,多半是个人,还是个情况比较危急的人。
“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?”侍女甲问。
官差更难了。
当然没有。
侍女甲捏了捏手指,与同伴小声商议了一番,最终决定亮出东宫的身份。
她拿出令牌。
官差一见东宫令牌,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。
侍女甲道:“实话告诉你,下面压着的是东宫的人,你若是敢让她在你手里出事,我向你保证,太子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给她陪葬!”
听这口气,对方在东宫的地位并不低,可能是宠妾,也可能是良人,甚至可能——
官差不敢往上想了。
一个是东宫小主,一个是平民百姓,该救谁不言而喻。
官差吩咐人去准备绳索吊太子妃那头的石板。
萧六郎眸光一冷:“你们要做什么?不管另一个人的死活了吗?”
其实他并不确定被压在下面的是不是顾娇。
万一是呢?
他不敢去赌那个万一。
官差语重心长道:“小兄弟,我知道你心肠好,但那边压着的是是天家的人。天家人的命,咱赔不起。”
萧六郎不止一次地听到诸如此类的话,然而真正到了这一刻,他才切身体会到了身份地位的重要。
有时候不是自己不争不抢就能岁月静好。
因为他站得不够高,所以小净空的话没人听到。
因为他站得不够高,所以顾娇的命不如东宫的人重要。
萧六郎一点一点地捏紧了拳头。
他双目发红,整颗心都凉透。
那边已经套号了绳索,准备吊石板了。
萧六郎却突然扔掉拐杖,纵身一跃,从石板的缝隙下滑了下去。
官差一惊:“你做什么?你疯了!那下面很危险!你给我上来!你们都停停停!先停下!”
正在吊石板的衙役们停住了。
侍女甲怒了:“停什么?谁让你们停了?他自己要作死!你们管他干什么!他不知道很危险吗?他们是串通好的!他们想谋害太子的人!你们是不是也与他们沆瀣一气!”
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谁人还能去管两个普通老百姓的死活?
萧六郎却从缝隙中回头望了官差一眼,冷冷地说了一句话,所有人都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