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郡王见她不意外,顿了顿,自己笑了:“也是。”
她本就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,哪儿会随随便便被一个男人骗上马车?
“要回医馆吗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顾娇点头。
安郡王正想说我送你,头顶一阵响动,赫然是一块屋檐上的瓦片滑落了下来。
顾娇的这边是自己,对面是马车,旁边是墙角,可以说是避无可避。
安郡王一步迈上前,用高大的身躯护住她,替她挡住瓦片。
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,他眨了眨眼,抬起头一看,瓦片已被顾娇手中的银针钉在了马车的车顶上。
安郡王:“”
安郡王后退一步,无奈地笑了:“顾姑娘,你一直都这么厉害的吗?让人想英雄救美都不行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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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子监,萧六郎放了学。
他出门就看见顾娇背着小背篓在大树下等他。
她的手里还拎着两摞小药包,一边一摞。
天气虽是放了晴,却依旧不算暖和,尤其太阳落山后,街边的风更冷了。
萧六郎拄着拐杖赶紧走过去:“怎么不多穿点衣裳?”
“出门时不冷。”她说。
那就是现在冷了。
萧六郎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信息,他解下身上的披风,打算递给顾娇。
顾娇却分别看了眼手中的药包,言外之意很明显,两只手都提满啦。
四周有人朝他们看过来。
萧六郎的眸光微微一动,还是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,如玉修长的指尖轻轻系好绸带。
“六郎,你媳妇儿又来接你啦?”一个与冯林交好,也因此认识了萧六郎的监生一边路过,一边打趣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萧六郎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顾娇眸子亮亮地看着他。
满脸都写着,我是你媳妇儿啦?是吗?是吗?是吗?
萧六郎轻咳一声,移开视线:“回家了。”
顾娇:“哦。”
顾娇跟在他后面,慢吞吞地往外走。
忽然间,大树上的一堆雪落了下来。
萧六郎一手将她拉过来,另一条胳膊抬起头挡在她的头顶,雪哗啦啦地落下,浇了他满袖。
她在他怀中一动不动,睁大眸子看着他,乖得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