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给自己找麻烦;要么,就是郁绵还有亲人在世,他能毫不费力的得知这些消息。
裴天成淡然的翻阅着杂志,他身上有久居上位者的威势:“许忠去安排了。”
裴松溪眉目转冷,对郁绵挥挥手,叫她先回去。
郁绵很听话,立刻跑上去。
丁玫也察觉到气氛不对,对上她的目光,裴松溪微一点头,丁玫会意,也带着闹腾的裴之远离开。
客厅里只剩下父女两人。
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。
裴松溪淡淡舒了一口气:“爸。送她回家吧。”
裴天成眉头一皱:“松溪,你怎么就要跟这件事过不去?”
裴松溪声音平淡,这次说的比先前更直白:“她为什么会到家里,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,这件事背后一定有缘由。可是利益争斗是成人世界的游戏,我不懂,您为什么非要将这么小的孩子也卷进来。她才六岁。”
“我不是说了,她父母去世了,家里没人教养,我才把她带回来的。松溪,你到底在想什么,就这么一点也不相信你的父亲?这件事你不用再提了,我不会答应。”
裴松溪知道无法再说服他。
作为商人,他有他的利益考量和行为动机,而那些隐秘的事情,父亲决心瞒着她,所以绝对不会跟她透露半句。而他现在是裴家的家主,他只会让她知道,他想让人知道的那些事情。
“那就让她去读书吧。”
裴松溪不再试图劝说,扔下这么一句,就离开了。
等她回到房间,郁绵来敲她的门,说话间牙齿漏风:“裴西(姨),我要去读书了。我可以去读书吗?”
她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她。
裴松溪垂着眼眸看她,眼眸里有淡淡的悲悯。
她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:“嗯。去吧。好好学习……绵绵。”
她第一次叫她的名字,声线是清冽的,似乎有些淡淡的愁绪,对小孩来说是捕捉不到的。
郁绵只为她叫自己‘绵绵’而高兴,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:“当然啦!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!”
她得到她近乎鼓励的一句话,激动的要睡不着。
第二天早上张阿姨来叫她,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:“哎呀我要快点,今天是上学的第一天啦!”
张阿姨给她拿了一套蓝白相间的校服进来,又特意给她梳了个高高的小辫子,递给她一个粉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