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房间里刷了好几天的题。
裴松溪有数次接到郁安清的电话,对方问她郁绵最近的学习和生活情况,言辞温和,关切却并不咄咄逼人。她感知到她并无恶意,也会把郁绵近况告知于她。
春光短暂,转眼间就到了五月,快入夏了。
五一假期的第一天,裴松溪醒的很早,跟郁安清通过电话之后,才去叫醒郁绵:“绵绵,你爷爷他们很快就要到了。”
郁绵昨晚学习到太晚,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爬起来,看了眼时间,立刻清醒了,她过去给她开门:“怎么这个点了,我很快就好!”
裴松溪原本想订一家餐厅或者茶馆的包厢,被拒绝了,对方说过来家里坐坐就好。这个要求让她感觉很有压力,在楼上楼下转了两圈,确定了家里干净整洁之后,又去院子里剪了几只花,放在客厅茶几的花瓶里。
她刚忙碌完,郁绵刚洗漱完下楼,扑过去抱了下她手臂:“你怎么有点紧张啊?”
裴松溪愣了一下:“……还好。”
郁绵笑了笑:“我去煮点粥,我们先吃早饭吧。”
“可是吃到一半他们来了呢?”
“那就问他们吃过没有,没有的话就一起吃点啊?”
她的想法简单纯粹,裴松溪摸了下她发顶:“好,去煮吧。”
小米粥煮起来很快,半个多小时就好了。
郁绵去盛第二碗的时候,才发现她只吃了半碗不到:“你怎么就吃这么一点啊?”
裴松溪摇摇头,刚准备说什么,听到门外有汽车刹车的声音,立刻站了起来:“碗给我,收一下。”
郁绵偷偷笑了笑,还说不紧张,明明是很紧张啊。
真奇怪。
一开门,远远的就看见郁安清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下车,他们朝这边看了过来。
裴松溪带着郁绵走过去,对郁安清点点头,才微微弯下腰,跟老先生说话:“请问是郁先生吗?”
郁闻青头发花白,精神矍铄,一双干枯却饱经沧桑的眼眸从她身上扫过,才朗声笑了笑:“是啊,你好啊,小裴。”
裴松溪还没被人这么称呼过,有点不太自在的点点头:“您请进。”
郁绵笑眯眯跟爷爷和姑姑打招呼,亲亲热热的说着话:“爷爷,你坐车来会觉得累吗?手术还没多久,你不用这么着急过来的。”
郁闻青轻轻拍了下她手掌:“谁叫你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