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轻声问陶让:“你就准备……站在原地一辈子吗?”
陶让愣了下,才垂下眼眸,看着手中开始融化的甜筒:“是。我曾经想……成为她的退路,那时候她一个人在国外。可是现在,她已经不再需要我,我就这么静静看着就好了。”
景知意微微皱了眉:“可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。”
陶让轻轻笑了笑,声音像是要消融在夜风里:“她不必知道。”
未曾启口,静水流深。
他知道就可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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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车回去的路上,红灯间隙,郁绵偏过头悄悄打量着裴松溪,反反复复看了她好久,才轻声说:“今天不小心玩的晚了……”
裴松溪还在想刚才那只奶油甜筒,听到她说话才回过神:“嗯,没事。”
郁绵却不太相信的看着她,看着她下颌线紧紧绷着,唇线优美的嘴唇也抿成薄薄的一条线,好像是在想着什么,情绪不太高的样子。
该不会是吃醋了吧?
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轻轻冒出来,可是又被她否决掉,应该不会。
裴姨知道她和陶让他们是多年的好朋友,经常在一起玩的,不会误会的吧。
可是她又说没有为她回家太晚而生气,那是为什么呢?
郁绵想了一路都没想到答案。等回到家,裴松溪让她先上去洗澡,她走了两步,又回过头握住她的手,干脆大大方方的问出来:“你不开心了?是因为我今晚在外面玩到太晚,容易不安全吗?”
裴松溪愣了下,才意识到原来她的情绪没有藏得很好,她轻轻把手从她掌心里抽了出来,声音压低了几分:“……对不起,绵绵。”
郁绵眨了眨眼睛: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。你不开心了,就该我哄你才对。”
裴松溪缓缓笑了笑:“好了,没有不开心。刚刚是觉得有点晚了。去洗澡吧,不早了。”
郁绵抓着她的衣角摇了摇:“好,我去洗澡。不过你今晚不开心了,我等下要来哄你。”
裴松溪被她说的一怔,哄她……
她慢慢脸红了,在灯光下不自在的低下头:“嗯,去吧。”
郁绵回房间洗澡,她也回到房间,快速的冲了个澡之后,换上睡袍。
她把窗户推开,远处路灯光影摇晃,清凉温柔的晚风卷携着花香吹进来,是楼下的玫瑰开了,热烈馥郁。
“笃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