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洪公公毕竟是宫中老人,见酒杯空了立刻拿起桌上的酒壶为皇上斟满。
之前就听萧穆宁说过,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回,如今再看已经无感了,但林清琬见识的次数不多,如今也算是初期,只觉得有些反胃。
她正要拿起酒杯再饮上一口,只听皇上叫了她的名字,“清琬也喜欢这酒?”
“回父皇,这酒香甜可口,儿臣甚是喜爱。”林清琬起身答道。
“如此好酒,怎能没有好诗。在开席前,清琬即兴做出一首,让这群文臣、武官们品鉴品鉴。”
洪公公见状,低声吩咐身边的小太监,让歌舞、御膳都做准备,只等林清琬作完诗便开席。
可林清琬许久没背诗,都快要把自己是大禹第一才女的事给忘了。
萧穆宁颇为期待,侧头仰望着林清琬,见她有些紧张,不免心中有些纳闷,居然还有能难倒她的时候?
林清琬思来想去,这应景的诗她会的并不多,正当茫然之际看到桌上的酒盏,她突然莞尔一笑,“儿臣心中倒是有一首,只是少了一句,儿臣还没有想好。”
“是嘛!这种即兴作诗确实不简单,你不妨先讲出来听听!”
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山气日夕佳。飞鸟相与还。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”
林清琬刚颂完,文臣中便有叫好声,皇上细细品味着,“好一个‘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’啊!若是香满楼采菊如这般,朕觉得倒是一个美差。”
皇后听完,掩面一笑,“要说女子中有才情的,放眼咱们整个大禹,还得数咱们清琬。”
咱们清琬?皇后叫得可真亲切!林清琬面上依旧,屈膝一礼,并没有多言。
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淑妃,倒是插了句话,“林相教女有方,先皇慧眼如炬,早早给她定下了婚事,如今得此儿媳也是我皇室之幸。”
淑妃的这席话,语气中可没听出皇室之幸,倒是听出一股子酸味来。
林清琬不偏不向,也朝她盈盈一拜,依旧没有多言。
萧穆宁并未理会她们二人,从始至终自顾斟酒,就连视线都不曾抬一下。当年他母妃含恨而终,上面在座的哪个是干净的,如今却在这认起了儿媳。想到这儿,萧穆宁不禁嘲笑她们,配吗?
皇上没接话茬,反倒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萧穆宁,“宁儿和清琬可要抓紧啊!朕还等着抱孙儿呢!是吧?林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