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,以供贫寒书生安身,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
书生神色坦然,眼神纯净,还知道到处游离,倒不像其他人那般迂腐。
“原来兄台是赶考的书生,失敬,时间尚早,想来寺里是有空房的。”
“承蒙吉言。”
书生拱拱手,脸上露出笑容,跟旁边气喘吁吁的众人形成鲜明的对比,想来是因为家境贫寒,长时间做农活而锻炼出来的好体力。
三人不紧不慢,一边谈笑一边向山顶走去,这一路的谈话间,俞琬琰得知对方姓徐名俊青,是江北一代人士,两个月前便辞别父母进京赶考,风餐露宿,踏遍万水千山。
对于这一点,俞琬琰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佩服,这书生也忒大胆了些,自己身无分文,况且身体也只是比一般书生好一些罢了,身上就带着几身换洗的衣裳,敢独自一人穿过大半个东慕国,还能平安到达。
不知该说他心大,想不到路上可能遇到的麻烦的好,还是说他心胸坦荡不怕事的好。
“谢兄,到了,我去后山问问寺僧,在这里辞别吧。”
“徐兄保重,倘若没有空房,可到东城的有间茶楼,那里正在招工抄写孤本。”
徐俊青双手深深作揖,“多谢谢兄告知,告辞。”
辞别书生,俞琬琰带着秦隐,自行到了后院的一处僻静的小院子,草屋房,与前面的恢弘寺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倘若是第一次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寺里新来小僧的住处。
“小师傅,晚辈姓谢,应济世大师相邀,前来一叙。”
小和尚很是激灵,看到两人便想起了自家师叔的吩咐。
“是谢公子吧?师叔早有吩咐,请您在凉亭休息,师叔正在待客。”
“有劳小师傅了。”
俞琬琰在小和尚的带领下,走到了旁边一个简陋的凉亭,小和尚很有颜色,不一会儿沏了一壶茶,放在了面前的竹制桌子上。
茅草屋内,又是另外一股景象。
这件小草屋不仅外观简单,就连内部也简单到不行,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世外高人受万人敬仰的济世大师能够呆的地方。
放眼望去,一个书架,一张书桌,两个蒲团,蒲团上坐着一个老和尚,左手持酒壶,右手执白子,此时正在冥思苦想,棋子将去往何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