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,因为被‘仁慈’的一炮打碎了内脏,现在身躯里是半个空膛,里面有密密麻麻蜘蛛网似的血管,和花花绿绿的内脏及粉肉生成的新器官,包裹在史莱姆似的透明凝胶中,甚至可以看到血管一下下跳动。
“所以这到底是啥玩意?”
“大战神的肝,夏娃的血肉,精灵的脊椎和龙的心脏,从战场上这里取一点那里取一点的脏器,还有些基力安的秘藏和技术开发局搞出来的新玩意。”吉尔特面无表情。
于是索伦也面无表情了,“过分了啊。这么偏心就过分了啊。”
吉尔特耸耸肩,“现在打成什么样了?我就记得被基力安送去技术开发局急救,醒来就送到这了。”
“”索伦寂寞得四十五度角望天,依稀还能看到病床上吊着他腿的皮带,“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呢”
如果还有什么比一个人关在病房里更要命,那大概就是和吉尔特关在一个病房里。
这家伙简直是个没救的面瘫,完全没有反应,就出于礼节性的,恩,恩,哦,好的。
以至于索伦无论和他聊什么话题都会迅速终结,或者变成他自己一个人喋喋不休的扯蛋,只能讲一些毫无营养的,公司未来规划的宏伟蓝图,扯些有的没的鸡汤解闷,把索伦都说得口干舌燥,然后肌肉抽筋,最后病房里只能陷入更加尴尬的沉默。
更让索伦无语的是,只待到第二天,吉尔特就在各种秘药和珍兽器官的配合下,伤势全部愈合,可以下床活动了。
“你话说的太多了索伦卿,应该利用这个难得的修养时间养伤。”
这货居然还这么嘲他!差点没把索伦给气到脱线。
于是又一个人在病房里熬了三天,等索伦终于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脚再次属于自己,为了马上又能活奔乱跳到处作死而欢欣雀跃之时。
阿努比斯居然又一次笑眯眯得出现在病房门口。
这家伙肯定有事。索伦就虚着眼看他,就不问。
阿努比斯也笑眯眯的,就在索伦床边坐下,就不说。
两个人就这么斗气似的屏了半天。
直到骷髅护士牵着一个,长得和碎蜂挺像的女孩走进来。黑色的短发和白皙的皮肤,好像个瓷娃娃,一双冰蓝色的眸子,仿佛湖泊一般,内里隐约闪烁着赤红色的霓虹,一看就是某种超级上位的魔眼。
索伦立刻皱起了眉头,而阿努比斯也点点头,确认了他的猜想,“这位是‘死亡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