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你说得是了,”他压低了声,“我十七岁,不当如此的。”
说着,他突然直起身来,将身子探出了窗外,朝傅玉殊挥起手来。
“爹,”他大声开口,傅玉殊远远听见他的声音,有些奇怪,随后就听他道: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等我办完事儿,我就回来陪您!”
听到这话,傅玉殊有那么一刻,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来。
他老远就看见傅长陵在马车里,朝他挥着手,笑得明媚张扬。
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儿子,对他表达过这样真挚又直接的善意。
旁边管家见得这场景,不由得笑起来:“大公子遇了一次险,懂事了不少。”
“懂什么事儿呀?”傅玉殊克制住情绪,打开折扇,摇起扇子,领着人转过身去,慢慢道,“越活越回去,十七岁的金丹修士,还这么没规矩。”
然而他嘴上虽然骂着,眼底里的笑意,却终究是多了几分。
等说完这句话后,傅长陵突然有种喜悦生了出来,他坐回自个儿位置上,转头看向旁边笑着的陈竹。他见陈竹面上的笑容,突然有了那么几分不好意思,收敛了几分道:“让你见笑了。”
“真性情难得,大公子能随心而为,有什么见笑的?”
傅长陵听他说着,觉得这人有几分意思,不由得道:“你是我父亲寻来帮我的?”
“是,”陈竹温和道,“之后公子起居,便由奴才照料。”
“你不像个仆人,”傅长陵撑着下巴,“像个先生。”
“之前读过几年书。”
傅长陵点了点头,又问了一下陈竹的过往。
傅长陵这个新的身份叫沈修凡,这个身份并不是傅玉殊凭空给他捏造的一个身份,而是的的确确有这么一个相似的人,这人是傅玉殊的好友沈竹青的远方亲戚,只是这个人前些时间染病死了,傅玉殊便同沈竹青商量,买下了这个身份。
凤雏县是在道宗领地范围内,道宗与傅家一贯交好,鸿门天宫想查,也不太好查,而这陈竹,原本就是沈修凡的仆人,现在他便干脆跟了过来。
他给傅长陵详细讲述了沈修凡的生平经过和一些伪装要点之后,傅长陵也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,点了点头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陈竹抬眼看了傅长陵一眼,察觉傅长陵大约是累了,便道:“大公子先做休息,小人先退下了。”
傅长陵应了一声,